她憤怒的嗓子幾乎嘶啞。
她想不通為什么。
這是她剛結交的朋友,她美麗大方,溫柔地教她怎么變美,而她自己,撬開了父親的金庫,就為了尋上兩件能讓她喜歡的寶貝。
為什么短短一天時間,就成了這樣?
她罵,她吼,她癲狂得像一個瘋子。
戰斗已然停了下來,四周寂靜,只有羊儀一個人的吼聲。
“羊儀小姐還不知道為什么嗎?”
朱宜年從人群里走出來,遠遠地站著看羊儀受傷猙獰得變了形的臉。
“你父親犯上作亂,違抗王命,還試圖領兵造丨反,已經伏法。”
羊儀一臉愕然地看著朱宜年。
“你……宜年?為什么你會跟他們在一起?”
朱宜年笑了起來,“你當真是愚不可及,蠢笨如豬。我本就應該跟他們在一起……”頓了頓,他突然抬手起,看了看染血的掌心,笑著道:“你的父親,就死在我的手上。誅殺逆賊,我朱宜年總算干了一件有用的事。”
羊儀徹底愣住了,“你殺的?我的阿嗒,是你殺的?”
朱宜年看著她,“我殺的。”
羊儀雙眼瞪大,再瞪大,看了他許久,突然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
“小人,小人!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小人!我和你拼了……”
羊儀吼叫著,朝向朱宜年拍馬沖來,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攔住她!”
朱宜年頻頻退后。
一群士兵圍上去,長槍短刀紛紛叉向羊儀。
時雍低頭,對謝放道:“放哥,留她性命。”
謝放怔了怔,“是。”
在士兵們的圍攻下,羊儀已經殺瘋了,一雙眼睛怒視著朱宜年,像一只垂死的困獸,嘴里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吼叫,兩排牙齒咬得鮮血淋淋。謝放消無聲息地靠近,躍起,落下,手起刀落,羊儀被撲倒在地,腦袋一歪,暈厥過去。
從馬背上掉下來的,還有一個包袱。
時雍上前,用長劍挑開。
一頂金燦燦的冠冕露了出來,上面有一顆碩大的寶石。
冠冕下方,有一面光潔的木鏡。
木鏡?
時雍彎腰正要去撿,一只手搶在了她的前面。
她抬頭,看到朱宜年將鏡子拿了起來。
時雍臉色一變,“放下!”
朱宜年皺眉看過來,笑了笑,又低頭看著暈在地上的羊儀。
“這鏡子是羊儀從我手上搶去的,如今物歸原主,王妃不會有意見嗎?”
說著話,他又將那一頂靡麗的冠冕拾起,恭敬地低頭,遞向時雍。
“王妃請笑納。”
一個是普通的木鏡。
一個是價值連城的冠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宜年沒有私占財物的意圖。
誰知,時雍卻是一聲冷笑,不僅不接冠冕,反而朝朱宜年伸出手來。
“鏡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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