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蕭莫摩訶麾下的叛軍,昨日襲擊了我軍,此時,正漫山遍野地追殺我們。”
清瘦少年簡明扼要的向司馬九介紹了當前的情形。
“大敗?”
“追殺?”
“這么說,我們是潰軍了?”
“就是騎馬趕兔子的那只兔子?”
清瘦少年愣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司馬九暗叫不妙:“我去,穿越,就穿越嘛,竟然穿越到被人追殺的敗軍之中。”
“恐怕,這是史上最倒霉的穿越了。”
“等等,蕭摩訶?”
“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似乎在哪里見過。”
司馬九眉頭微皺,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
“哦,原來是他。”
“蕭摩訶,南陳第一猛將,有萬夫不擋之勇,他曾屢屢單騎沖陣,一次次上演斬將奪旗的神話,為陳朝五代君主開疆擴土立下汗馬功勞。”
“單論威猛,他絕對能排進古代猛將排行榜前十。”
“陳朝滅亡后,隋文帝贊其忠勇,授予他散官最高官階的開府儀同三司,并派他輔佐漢王楊諒戍衛北邊。”
俗話說,猛將手下無弱兵。
蕭摩訶手下的精銳,絕非善輩。
一想到這里,司馬九愈加對自己的命運感到堪憂,不知覺間,他握刀的雙手已是青筋畢露。
“我去,穿越就穿越嘛!”
“穿到潰軍中,又是幾個意思?”
“寶寶心里苦,寶寶想穿回去”
司馬九一陣無語。
可無語歸無語,面對兩騎,他絲毫不敢大意。
現在,手中的橫刀,才是他最值得依靠的依靠。
橫刀是好刀,至少在隋朝是,可司馬九是新世紀五毒青年,橫刀這樣的管制刀具,有且只在史書上見過。
現今,他還是第一次手握真實的橫刀。
近一米長的橫刀的確有些分量,揮刀擋過幾支迎面射來的箭矢后,手臂竟然有些酥酥的感覺。
原本,橫刀并不是很重,怪就怪這具身體。
以司馬九現代人的眼光看來,這具身體太過于清瘦,體質更是差得離譜。
否則,區區一柄橫刀,又豈能難倒運動達人司馬九。
不久后,也許是那兩個騎兵覺得搭弓射箭太過于無趣。
于是,他們便收起弓箭,縱馬揮刀,氣勢洶洶地朝司馬九等人掩殺而來。
短兵相接,步兵對騎兵毫無優勢可言,尤其在步兵沒有長兵器時,形勢對步兵愈加不利。
逃跑,開玩笑,兩驅能跑得過四驅?
絕對不行。
可是,不逃跑,又該如何呢?
總不能像木頭人一樣,任人宰割吧。
再說了,司馬九剛穿越到隋朝,總得體驗下隋朝的風土人情不是,就這樣被人虐殺在荒郊野外,未免可惜。
司馬九的腦瓜飛快地運轉起來,還好,歷史系學酥之名,并非虛傳,他曾有幸在史書中了解過不少步兵對戰騎兵的戰例。
很快,司馬九便想到一招。
他迅速向兩個少年指示道:“不解決掉他們,我們沒法脫身,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倆伺機砍馬腿。”
失去戰馬的騎兵,戰斗力將會大打折扣。
甚至,普通步兵也可以與之抗衡。
司馬九旋即揮刀迎向疾馳而來兩騎,擺出副亡命之徒將要拼死一搏的架勢。
就當雙方即將交手時,司馬九突然撲向地面,在躲過騎兵刀鋒的同時,悄然揮刀砍向一騎的馬腿。
那兩個少年也不負司馬九的期望,連續揮出數刀后,總算砍中了另一騎的馬腿。
伴著兩聲戰馬拖長的嘶叫聲,兩個騎兵轟然倒地,摔得灰頭土臉。
趁你病,要你命。
清瘦少年毫不猶豫地追上去,揮刀便結果了一個騎兵的性命。
另一個落馬騎兵見狀,急忙起身,持刀便與兩個少年戰在一起。
精銳不愧是精銳,哪怕被摔下馬,他還能立刻起身與兩個步兵戰得不分上下。
“九哥,快來幫忙!”清瘦少年求救道。
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想要活命,就必須將對手徹底毀滅。
這是條戰場鐵律,也是戰場上生存的信條,是司馬九總結歷代戰事得出的戰場九論之一。
司馬九猶豫片刻后,便揮刀加入到戰斗中。
很快,那名落馬騎兵便喪命于三人的圍攻下。
“為了生存,我別無選擇。”
“我還不想死,所以,你得死!”
這是司馬九第一次殺人。
他凝視著那具騎兵尸體,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