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頓時顯露出好奇的神色。
“哦!我還以為你在為殺人而感到愧疚呢?”
“你在想什么事?”
司馬九若有所思的說道:“聽那個殺手的口氣,血月殺手團似乎與漢王關系不一般。”
“那又如何?”
“難道,血月殺手屠戮村莊的舉措,是受漢王指使?”
司馬九原本未曾這樣試想過,可那個殺手的話,令他不得不將血月殺手的所作所為與漢王聯系到一起。
李建成短暫思索后,分析道:“漢王楊諒為人謙遜,性格和善,絕對不會授命下屬做出如此違背人道的事情。”
司馬九詫異道:“你認識他?”
“我曾在帝都大興城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我相信,他絕對不是殘暴不仁之人。”
“再則,漢王左右可有眾多賢臣名將,那些人之所以愿意追隨他,不正從側面佐證了漢王的為人么。”
李建成道出了漢王的為人,可是,這卻令司馬九愈加困惑了。
“若是如此,那血月殺手團的所作所為,又是受何人指使呢?”
李建成滿不在乎的說道:“血月殺手團在江湖上的名聲本就不佳,九弟,你該不會是想多了吧?”
“但愿是我杞人憂天了吧!”
李建成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畢竟,對于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而言,胡作非為,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哦?”
司馬九一臉好奇之意。
“或許,那個血月殺手只是想借漢王的名義,來訛我們,以使我們投鼠忌器。”
司馬九聳了聳肩,便不做語。
正在這時,騎兵隊突然停止了前進。
李建成見楊文干正縱馬向他走來,急忙問道:“怎么回事兒?”
“李將軍:前方發現敵情。”
“敵人?”
楊文干道:“前方是一處山谷,谷口駐扎著一支步兵,人數不少于五百人。”
“能繞開么?此行不宜與叛軍過早發生正面沖突。”
楊文干將一張牛皮卷制作的地圖遞給李建成,同時,匯報道:“從行軍地圖來看,可以繞開,不過,那樣將會增加一日的行程。”
李建成接過地圖,簡單瀏覽一遍后,道:“時間緊迫,繞行不妥。”
這時,王珪諫言道:“李將軍,屬下以為,我軍不必繞行,也無需與叛軍發生沖突,全軍大模大樣從叛軍營地經過即可。”
李建成頓生好奇之意。
“叔階兄,何出此言?”
眾人亦是巡音望去,目光齊刷刷的落到王珪身上。
王珪輕捋著胡須,鎮靜自若的籌謀道:“如今正值帝**隊與叛軍鏖戰正酣之際,各地叛軍理應向主戰場集結,支援作戰。”
“如此,我軍只需要一紙將令,便可以暢行無阻。”
馮立直言道:“可是,我軍并沒有將令。”
“哈哈!將軍不是已經有了么?”王珪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建成。
李建成感到莫名其妙,心想:“我什么時候接到過漢王的將令?”
可是,王珪的表情似乎在提醒他,他的確有將令。
“叔階兄,你就不要繞彎子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旁的司馬九很快便明白了王珪之意。
于是,他向李建成提示道:“李將軍,臨行前,史將軍不是給過你一份將令,用著證明身份么?”
李建成頓時如夢初醒,恍然道:“偷梁換柱!”
王珪道:“不錯,我軍有將令在身,任何人不得橫加阻撓。”
“況且,倘若叛軍真要查看,屆時,將軍只需要亮出將令,于叛軍眼前一晃,必要時,再呵斥一番,如此,叛軍便不敢再橫加阻攔,畢竟,將令不可違!”
“至于這將令的真偽么?戰亂之際,想要核實清楚,談何容易。”
李建成簡單思索后,點頭道:“此計可行。”
隨后,李建成看著楊文干道:“本將軍以為,這紙將令由楊將軍出示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