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醫家長老,并不以武技見長,一想到衛盈天的父親乃是扶風郡守,卻也嚇不到眼前這些人,想來,眼前這些人來歷不凡。
當他再注意到司馬九手中的無傷劍時,心中一動。
許智藏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拙的令牌,道:“醫家弟子聽令,我乃醫家四老一脈,你等迅速退下,不得抗命。”
除了納蘭靈云等醫家弟子看到令牌后,有些敬畏外,司馬九等人則是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許智藏。
司馬九更是往前連走數步,嚇得許智藏連連后退。
“老夫手中所持的乃是扁鵲令,但凡醫家弟子,都要聽令,你既然手握無傷寶劍,竟敢違令不遵?”
許長老神情嚴厲,連連呵斥。
“醫家于我有大恩,然而,小生卻并非醫家弟子,你這老頭,別在這里咋咋呼呼的。”司馬九不以為然。
許智藏看向連連點頭的納蘭靈云,意識到司馬九所說不假后,狂怒于色。
“爾等并非醫家弟子,卻擅闖禁地盜取無傷劍。納蘭靈云,你與此等人為伍,怕不是被妙春先生寵得忘記了醫家弟子的身份了吧。”許智藏還想借題發揮。
司馬九聞言,眉頭一皺,頓時,他手中無傷劍白光閃耀,手腕轉動,劍圈劃出。
霎時,許智藏像是被繩子捆住一般,動彈不得,緊接著,他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倒在地,滾了又滾。
“無傷劍,就在我手中,你能作何?”司馬九瞪了許智藏一眼。
好漢不吃眼前虧,許智藏深知這一點。
于是,他閉嘴不言,只是神態悲壯,略顯浮夸。
“九哥憑實力獲得的無傷劍,況且,他也得到了師伯妙應真人的認可。他不是醫家弟子,不受扁鵲令節制。”
許家父女見納蘭靈云道出了妙應真人,都不做聲了。
正當許智藏想用扁鵲令節制納蘭靈云時,注意到李建成正瞪著他,話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時,許艷云眼珠急轉,想到了來天池醫莊的目的,遂走到許智藏身旁,耳語了幾句。
“醫家濟世醫人,醫術是為根本。”
今日,倘若你不能令我與家父信服,就算我與家父被你等謀害于此,也不能代表你納蘭靈云便是天池醫莊的主人。”許艷云咄咄逼人道,顯然,她始終相信納蘭靈云練不出比天韻丹更上乘的丹藥。
“你既然認定我們會謀害你,那么,我也不介意滿足你。”說話間,馮立緩緩拔出佩劍,慢步向許家父女走去。
許家父女見馮立神態輕浮,便知道此人肯定說得出,做得到。
地上的衛盈天早就醒來,只是一直在裝死,平常,他仗著家世作威作福,如今卻早已嚇破了膽。
他聽見馮立的話后,磕頭宛如搗蔥,連聲劃清與許家父女的關系。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