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在滬市那邊其實有衣服穿的,所以昨晚都沒準備什么行李。
當初怎么回來的,就打算怎么回學校。
結果今天早上就被老媽逮住了,硬要給他收拾一批衣服帶過去穿。
說實話,陳聞是那種給他兩套衣服換著穿,再備用一套衣服就能過日子的人,衣服多了只能讓他陷入選擇困難癥的境地。
最后很可能就是認準了兩套衣服換著穿,其他衣服都在衣柜里吃灰。
說不定這一箱行禮帶過去,他能到寒假的時候再原封不動的給老媽帶回來。
當然,如果再加上一只姜秋以的話,情況或許就不同了。
陳聞接過行李箱的把手,心里想到這里的時候,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想到誰了呀?樂成這樣。”徐雪靜起身往臥室外走去,就見兒子罕見的笑了起來,頓時嘖嘖稱奇。
這談戀愛的人吶,果然都是沒腦子的,光是想想人家都能笑出來。
這傻小子以前可不會這樣。
還真是稀奇。
“這就要過去了是吧?午飯不在這邊吃?”徐雪靜走出房間,扭頭問從后面跟出來的陳聞。
“嗯。”陳聞拖著行李箱點頭,“去她家叫她,在她那邊吃午飯,然后一起去高鐵站。”
“行吧。”徐雪靜按了電梯,一路把他送到地下車庫,看著兒子坐進駕駛座的時候,突然想起件事兒,又連忙喊道,“誒你等等,我給你拿個東西。”
陳聞疑惑扭頭看向車窗外,就見老媽坐電梯上去,沒過一會兒后又下來,手里捏著兩個紅色的錦囊。
“喏。”徐雪靜把手里的兩個錦囊遞到陳聞手心,“紋了聞字的是給你的,那個秋字的是給秋秋的。”
“前兩天特意給你倆去廟里求來的,睡覺的時候塞枕頭下面,能養福氣。”
“別弄丟了啊。”
老一輩就是信這個,陳聞不信這些,但也無所謂,總之也不費什么功夫。
他把錦囊收起來,“知道了,沒別的事兒了吧?”
“沒了沒了。”徐雪靜擺擺手,“到那邊了發個消息給我。”
“嗯。”
對著窗戶互相道別后,陳聞啟動車子,駛出車庫。
徐雪靜看著車尾巴消失在車庫出口的拐角,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幽幽嘆了口氣。
這最小的一個孩子,現在也長大了。
怪舍不得的。
……
另一邊,陳聞一路開車來到姜秋以家樓下,熟門熟路的坐電梯上樓,來到她家門口按了門鈴。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姜秋以探頭出來,看到陳聞后頓時甜甜地笑起來。
“起床了?”陳聞忍不住挑眉,有些詫異。
聽到這話,原本還笑著的姜秋以立馬拉下臉來:“啥意思?我就必須得賴床是吧?”
陳聞無奈一笑,伸手想要拉開門進屋,結果被姜秋以按住了手,就只露出一張小臉的空隙。
“我生氣了,不給進。”
“那我叫了。”陳聞毫不擔心,“陸姨……”
“別!”見他直接就要使用核武器,姜秋以連忙從門里竄出來,伸手捂住了陳聞的嘴,鼓嘴道,“哪有你這樣的!”
陳聞不管這個,見姜秋以打開門出來后,便伸手抱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整個人抱離地面,走進了屋里。
結果一走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姜立民,陳聞頓時有點尷尬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