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進入深秋,姜秋以身上的衣服也從兩件變成了三件。
再次從醫院復查回來之后,她總算脫掉了粘著她一個半月的膝關節支具,重新獲得上下床的自由。
雖說只能簡單的走路,還不能做劇烈運動,但已經足夠她做很多受傷躺床上時沒法做的事情。
比如拍視頻,哦不對,應該是cosplay。
拍視頻只是順便的。
從陽臺上取下洗過一遍的多弗朗明哥的cos服,姜秋以走進臥室,關門前還瞅了眼手工室的方向。
進房間后,她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在雙十一剛買來沒多久的落地鏡前展露出纖細之余略有豐腴的成熟身姿。
就如同含苞的花朵終于盛開后,慢慢生長到成熟的果實,已經到了隨時準備被人采摘的程度。
把當初cos鬼滅里伊之助的那套皮拿出來套上,讓自己擁有六塊腹肌之后,姜秋以才穿上獨屬于多弗朗明哥的粉紅羽毛大衣和九分褲。
以及他的尖頭鞋。
穿上這些,姜秋以坐到書桌前,拿出自己的化妝盒,開始給自己化妝,把臉上的皮膚化成古銅色的。
半個多小時后,戴著金色短發假發和太陽眼鏡的“多弗朗秋哥”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推門出來的時候,她還特意在落地鏡前轉了個圈,顯然對自己的cos十分滿意。
姜秋以帶上攝像機,路過手工室的時候,便駐足下來,敲了敲門打開來,探頭朝里面看了眼。
此時陳聞正好在休息,脫掉手套在揉手腕放松,聽到聲音,頓時扭頭看過來。
見陳聞沒在忙,門外的姜秋以立馬來了精神,先是縮回腦袋調整了一下狀態,然后便推開門——
雙手插兜,駝著背,腦袋卻囂張的抬起,獨特狹長的太陽鏡下,是透過潔白牙齒散發而出的不屑和傲慢。
她走路的姿勢也變得奇怪,不愿意好好伸直了腿走,反而要膝蓋朝外岔開,一副“老子就是你大爺”的痞子氣場全力展開。
走到陳聞面前,她發出一陣怪笑聲:
“咈咈咈咈咈咈咈!”
“不懂得和平的小鬼和不明白戰爭的小鬼,”姜秋以一只手從褲兜里伸出手,向上呈爪,表情癲狂,“他們的價值觀是不同的。”
“站在頂點的人才可以重新書寫善惡!”
“只有這個地方才是中立。”
“正義會勝?那是當然的!”
“——只有勝者才是正義!”
陳聞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位已經十分入戲的女友,伸手胡亂揉了揉她頭頂的假發。
“哎呀你干嘛!”姜秋以拍開他的手,摘下太陽眼鏡,露出那雙未施粉黛熟悉的眼,“像不像像不像?是不是很厲害?”
“……嗯。”陳聞勉強點頭,“要錄視頻嗎?快點去吧。”
他現在只希望姜秋以快點到隔壁把海賊主題曲錄完,然后把身上這身東西給脫了。
平常日夜同席的枕邊人突然變成這副模樣,總是有很強烈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