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兩點,李嗣跟老婆趙水花進了屋,一邊給家里五只貓主子倒貓糧,一邊聽著老婆在回憶。
“小姑娘長得挺秀氣,還知道送蛋糕。”趙水花把姜秋以剛才送的小蛋糕放在餐桌上,忽的皺眉問道,“她說早上還去咱們店里吃過早飯來著,我咋沒印象?”
“你手機放桌上轉頭就忘的,哪里記得住。”頭上已經冒出白發的李嗣逗弄著家里的貓,“之前我在樓下喂貓的時候也碰到過幾次,倒是不知道他倆竟然還成了咱們鄰居。”
“也好,不然平常這層樓就咱們一家,現在也算熱鬧點。”趙水花心情不錯,把小蛋糕放進冰箱,“你那高血壓,別偷吃蛋糕,我先睡個午覺去,下午還得去進貨。”
“睡吧。”李嗣蹲在地上擼貓,而后扶著沙發扶手慢慢站起來,手里拿上一袋貓糧,準備出門,“我下樓喂貓去。”
“喂喂喂,就知道喂貓。”趙水花嘀咕著,“都撿了五只回來了,可別再拎家里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養在樓底下,老曹老劉他們都同意的。”
“最近是不是又多了兩只?我昨晚上去跳舞看到了。”
“一只是喂,三只也是喂,差別不大。”
“反正不許再帶家里來,都五只了!”
“都說了知道了,這不是托老曹到門衛那邊貼了告示嗎?小區里誰家想養貓的就過來領。”
“就這種流浪貓的品相,也就你舔著臉抱回家。”
“走了啊,你睡你的。”
拎著貓糧和水,加上洗干凈的碗,李嗣一出門,剛關上門走出走廊,就碰見從對面走廊溜達出來的兩個小年輕。
“喲,今天干完回去了?”李嗣很自來熟的問道,先按下了電梯按鈕。
“沒呢,先休息一下,出去買點飲料和棒冰回來~”姜秋以拉著陳聞的手,瞅了眼李嗣手上的東西,“李叔要去喂貓嗎?”
“對,每天兩次。”李嗣提起手里的貓糧,中年大叔那張黃銅色的臉笑的皺起,“流浪貓要是沒人喂,容易去抓其他東西吃。”
這時候電梯到了,李嗣走進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問道:“你倆養貓嗎?籃球場這三只貓其實還不錯的,有沒有興趣?”
“誒?”姜秋以愣了一下,有點心動,但看了看陳聞,還是搖搖頭,“我們已經養了一只貓一只狗啦,最近又開始裝修,應該是沒時間再養其他的了。”
“那可惜了……”李嗣也就這么一問,倒是沒什么,隨后又嘀咕道,“警長還小,不過橘子和煤炭應該都一兩歲多了,得找個機會逮著給它倆做了。”
“貓咪的名字嗎?”一旁的姜秋以好奇。
“對對對。”李嗣點頭,“最開始那只黑白的小奶貓叫警長,后面來的橘貓和黑貓就叫橘子跟煤炭。”
“這才是正常的名字啊~”姜秋以感嘆了一句,瞥了眼身旁的陳聞,眼里的嫌棄不言而喻。
陳聞咳嗽兩聲,掩飾尷尬。
有種來呀的名字怎么了嗎?
朗朗上口又好記。
李叔那樣的取名方式,說是正常,其實不就是平庸嘛。
毫無新意。
指不定全國有多少個重名的。
但是有種跟來呀,怎么也得是獨一份吧?
下了樓,兩人暫時告別李叔,先去超市買棒冰和飲料。
原本陳聞只想著當做休息,下來隨便買點下午喝的,順帶回復一下力氣。
畢竟敲了這么久的墻也挺累人的。
結果沒想到,來了超市依舊是干體力活的命。
“不是說隨便買點嗎?”
“對呀。”姜秋以一把抓起三根名字就叫隨便的棒冰,扔進推車里,“這不是買了點嗎?”
說完,又抓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