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剛考上大學,每年要好幾萬的學費。還有我老婆,她要買化妝品衣服手提包,都要花好多好多的錢。”
“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開車,我要開車。”
列車長依舊背對著眾人,獨自站在地軌上喋喋不休。
周磊揮了揮手,叫了起來:“大叔,喂,大叔你聽得見嗎?”
列車長微微抬了下腦袋,像是聽到了周磊的聲音,他轉過身來,依舊在說著:“可是車在哪?車,他們說不能開了...”
“為什么不能開,不能開車,我還怎么賺錢,我還怎么評選年度優秀車長。不行,得開!得開車!”
說到后面,列車長近乎是在咆哮了,巨大的聲音在空曠的隧道里不斷回蕩著。
劉浪微微瞇眼,把手機往列車上臉上一照,不由倒抽了口冷氣。好家伙,列車上臉上爬滿了黑色的血管,這明顯是尸化的表現。
奇怪的是,列車長的眼珠不是灰白色,而是血紅色。在燈光下,紅得發亮!
“活尸!我的媽,會說話的活尸!”周磊嚇得叫起來,一不小心,坐倒在地。
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否刺激了列車長,這只會說話,眼珠血紅的活尸突然大叫著“讓我開車”,就急吼吼地朝眾人沖了過來。
“柱子!”劉浪大叫一聲。
后排的秦鐵柱越眾而出,快速奔行,一記剛猛的后旋踢正中列車長的胸口。
那活尸倒飛了出去,摔在另一邊的隧道墻壁處,胸口都塌下去了。
可這樣的傷勢對活尸來說并不致命,讓劉浪大感意外的是,列車長爬起來時。胸口啪啪作響,原本塌下去的胸膛竟又挺了起來。
這怎么回事?
秦鐵柱越過地軌,大步沖向活尸。
又一個意外發生了。
以前活尸對扈從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把它們當成自己的同類。即使被扈從襲殺,活尸就像那些愛上渣男的癡情女子般,任由打殺。
可這回,列車長嘶吼一聲,竟然撲向秦鐵柱。它跳到了大個子身上,雙手一陣刨動,秦鐵柱居然給它摳得皮開肉綻!
劉浪一見不對勁,當機立斷:“小雪,你也上!”
王映雪驀然發力,持刀躍入地軌,身影像一道疾風般從列車長身邊經過。
雙方錯身而過時,武術冠軍的長刀幾乎將列車長給腰斬。長刀掃過活尸的腰側,撕開一大道口子來。
頓時血浪噴薄,甚至體內的事物都流了出來,活尸摔在了地上,卻又以怪異的姿勢爬起來。
并且,借著燈光,劉浪看到那東西腰側的傷口,飛快合攏粘連。轉眼已經愈合,就是有一截腸子沒收回去,晾在了外面。
列車長舍下了秦鐵柱,手腳并用,像一頭野獸般吼叫著沖向王映雪。
王映雪轉過身來,站姿筆直,長刀在她手間轉了一圈。
“火形劍...”
“一式。”
“江花勝火。”
扈從低語間,那手中長刀突然化成點點火光!瞬間,再看不到長刀的身影,遍布空間的,只有令人目炫的萬千火光!
這如同施展魔法似的一幕,極具震撼力。劉浪看不清王映雪是如何出刀的,只知道剎那間,她手上的長刀倒映著燈火,抖擻出點點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