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劉浪露出一付感動的模樣:“朱隊長這么看得起我們,那真是我們的榮幸啊。不過,我們這才剛來,對這紙廠的環境還不熟悉,要不朱隊長先給我們講一講?”
他來造紙廠是為了找唐銘,才沒有興趣加入哪一方,不過先了解下紙廠的環境也不錯,至少知道上哪找人去。
朱國強見劉浪沒有立刻答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臉上還是保持著笑容:“這個簡單,其實紙廠的環境也沒有那么復雜。當時活尸爆發后,我和兄弟們從城里出來的時候,隨便救了一些人。”
“我們本來打算從省道離開,可省道上也有很多活尸,無奈之下,我們就逃到這造紙廠來了。來了沒多久,陸續有幸存者從城里逃出來,并且逃到紙廠這邊。”
“在他們里面,有個叫陳信的。這姓陳的以前是搞房地產的,賺了不少錢,算是我們縣城里的名人。他手下有一大幫兄弟,就是張誠那幫人。他們來了之后,因為手上有不少食物,所以很快就成了這廠里的管理者。”
“但我和陳信合不來,也不用吃他的東西,所以起初的時候,我們各干各的。后來發現這樣不行,于是我們攜手合作,我們負責廠區的安全問題。并且,在陳信他們出去搜集物資的時候,會調派一部分人手協助他們。”
“搜集到的物資,我們跟陳信三七分帳,其余的時候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所以老實說,要不是今天我看你這兩個朋友身手不錯,動了惜才之心。否則,我是不會管陳信的事。”
劉浪干笑了兩聲:“那可真得謝謝朱隊長啊。”
朱國強大手一揮,豪邁笑道:“不用客氣,只要你們加入我們,那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我們雖然人少,不過比陳信那邊可團結多了。所以陳信見到我這些兄弟,多少還算客氣。”
之前指責張誠那個小平頭走了過來,也道:“那是因為陳信怕我們,我說兄弟,你們還猶豫什么。我們朱隊長對自己兄弟,那是好得沒話說。不像陳信,除了他幾個心腹外,其它人在那家伙眼里,那就跟豬狗一樣。”
朱國強抬起手,讓小平頭別再說下去,然后微笑說:“而且我這邊伙食還算不錯,至少每天都有干飯吃,雖然只有兩頓。可陳信那頭,除了他和幾個心腹,其它人有一碗稀粥喝就不錯了。”
“再者,就算你有特殊技能,也別想立馬得到陳信的重用。至多不用像其它人一樣給編進炮灰營,或者下地從早干到晚,但絕對沒有我們輕松。”
聽到這話,劉浪心里一緊。那炮灰營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唐銘給編在什么炮灰營里,只怕兇多吉少。
想到這,他不想再耽擱,直奔主題道:“朱隊長,實不相瞞。我有個叔叔,他叫唐銘。我聽說他就在造紙廠里,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
朱國強眉頭一皺:“我們這邊反正沒有這一號人,如果有的話,那也在陳信那邊。”
“陳信在哪,你能否帶我去找他?”
“劉先生,你就這么去的話,陳信未必會見你。而且...”朱國強意味深長地看了劉浪一眼,“剛剛你和他心腹才鬧得不愉快,就算我帶你去,只怕陳信會為難你。”
劉浪毫不在意道:“沒關系,有什么事我自己負責,你就給我帶個路好了。”
他拿過金立新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一些便藥:“當然,我不會讓朱隊長白干的,這里有些便藥是給兄弟們的。大病不好說,有個頭痛發燒什么的,還是可以解決一下。”
劉浪把藥放到了桌上,往朱國強那頭推了過去,后者掃了一眼,沉吟片刻,方頜首道:“那好吧,我讓人帶你過去。不過,陳信見不見你,可不是我說了算。”
“這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