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廠中區,辦公大樓。
陳信坐在會議室的大皮椅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兩個女人給他捏腿錘背。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行人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剛才哭得慘兮兮的張碧琪。
看到他們,陳信兩腿放了下來,站起身道:“怎么樣?”
張碧琪哼了聲,一屁股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還能怎么樣,老娘和小茹給那姓劉的,叫人給扔了出來。”
丁茹拿起桌上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咬牙切齒道:“那姓劉的簡直是鐵石心腸,虧我和琪姐哭得那么慘,他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張碧琪點著頭:“我還讓他看了腿上的傷,結果他眉頭皺都不皺一下。我說陳總,這樣的人你最好小心點,這種人絕非善類。他真的太冷酷,太無情了,這樣的人很可怕!”
陳信頜首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小心他。不過,他這樣做,倒是讓我放心了不少。看來,他果真是為了找自己叔叔來的,所以才不插手我們紙廠里的事。那我對付朱國強,就不用顧慮太多了。”
丁茹已經跑到陳信的身邊,把那兩個女人趕開,一屁股坐到陳信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陳總,人家早上出了這么大的力氣,你要怎么獎勵我啊。”
陳信哈哈一笑,在她大腿上捏了下:“放心,少不了你和碧琪的好處。你們先去鳳樓看看吧,你們早上演了出假戲,可別讓鳳樓那些賤貨學了去。要真往劉總他們的地盤里跑,還真讓人頭痛。”
張碧琪掏出一根煙點著,抽了口道:“放心吧,她們不敢跑的。跑了她們能去哪,其實那姓劉的有一點說得沒錯。如果不想賣,就跟男人一樣拼命去,可惜那些婊子現在已經習慣兩腿一張,就能吃得上口熱飯。估計給她們自由,她們都不愿意呢。”
陳信冷笑起來:“人就是這樣,軟弱刻在了骨子里頭,一旦習慣了,就很難再改變。”
......
劉浪回到樓里沒多久,張誠就來了,還帶了個年輕人。
年輕人年紀跟鄭武差不多,有一頂柔順的頭發,戴了付眼鏡,看上去呆萌呆萌的。
張誠推了他一把,然后對劉浪諂笑道:“劉總,這就是那個讀理工的大學生,人和東西我都給你帶過來。你看要沒其它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陳總那頭還有活要忙呢。”
劉浪揮揮手,讓他走了,才請年輕人坐下,問道:“你叫什么?”
年輕人抬了抬眼鏡:“我姓曾,單名一個帥字。”
“曾帥...真帥?”劉浪笑了起來,“有沒人告訴你,你這個名字很欠揍啊。”
曾帥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有些靦腆地笑起來:“以前宿舍的同學老拿我這名字開玩笑,可惜,他們都死了。”
說到這,曾帥的笑容消失,臉色黯然。
劉浪干咳了聲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這幾天你就住我這。如果不想繼續在廠里呆了,以后可以跟我走,只要你愿意的話。”
這人能用零件組裝出一臺無線電來,怎么說也是個人才,雖然看上去不會打架,但說不定有其它地方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