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杰現在的心情要多糟就有多糟,這剛想在新主子面前長長臉,結果被人這么個嚷嚷,他當然不樂意了。而且他還認出來,這把聲音,是自己的副幫主陳慶波。
李英杰立馬上前兩步:“陳慶波,你他媽是不是瞎了狗眼,沒看到是老子回來了嗎。趕緊讓人把路障給撒了,撒慢點老子呆會打斷你的狗腿!”
一座四層小樓的窗口處,有人探出頭來,拿了個望遠鏡一陣張望:“還真是那姓李的回來了。”
這人身形有些佝僂,臉色菜黃,黑眼圈很重,一付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就是紅狼幫的副幫主,陳慶波。
屋子里,有個魁梧的男人躺在一張交椅上,嘴里咬著根雪茄,旁邊兩個年輕的女孩正給他錘肩捏腿。
聽到陳慶波的話,他懶洋洋地道:“你怎么辦事的啊,陳幫主。不說李英杰掛了嗎,我可是聽你說幫主掛了,才決定全力支持你的。你可別耍我啊。”
陳慶波對這人點頭哈腰,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你放心,張權老大。這姓李的就算沒死,我也會把他變成一個死人。小欣小曼,都給我機靈點,讓張權老大舒舒服服的。張老大要哪里不爽,看我回來不弄死你們兩個小娘皮。”
兩個年輕女孩臉上閃過懼色,又勉強擠出笑臉:“放心吧,幫主,我們會服侍好張大哥的。”
“知道就好!”
陳慶波又哈著腰道:“張老大,那你玩著,我去去就來。”
張權揮著手:“去吧去吧。”
陳慶波走出屋子,人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非但腰板挺直了,神情也變得陰狠起來。
他走到三樓,踢開一間屋子的門,叫道:“癩皮狗,給我滾出來。你媽的昨天跟我說李英杰掛了,那現在告訴我,外面那個是什么玩意!”
屋子里擠著一群男人,或坐或蹲,不是在抽煙,就是玩著撲克。
聽到陳慶波的話,一個頭上長著肉疙瘩的矮小男人跑了過來,不斷對陳慶波哈著腰說:“幫主,我昨天真的看到,李老大被采石場那些人捉進去的。”
“昨天那場面,你是沒看到。本來我們已經穩操勝券了,突然殺出一幫人來,把我們打得落火流水,好多兄弟都死了。”
“我命大沒死,但我親眼看到,李老大給押進去,肯定掛了的啊。”
陳慶波一腳踢過去:“你他媽那叫命大?你小子就裝死蒙混過去,這叫命大嗎?還有啊,姓李的只是被人家押進去,你干嘛跟我說李英杰死了,你這他媽不是坑我嗎!”
他不解恨,又踢了幾腳,踢得這綽號叫賴皮狗的在地上一直滾。
“別打了,幫主。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哪想到那些人沒殺李老大...”
“你丫的還說是吧!呆會我再跟你自帳!”
陳慶波揮了揮手:“走,把家伙都帶上。李英杰既然沒死成,那我們只好送他一程了。”
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