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陸執行官。”
這莫名熟悉的對話,差點讓陸文送給小畫家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鐲。
“關于昨晚的事,你有沒有什么印象?”夏初洛問道。
“我……我昨晚真的只是在睡覺啊,睡醒就在那邊那個花壇里了,被一群人圍觀。”小畫家猶豫了片刻,小聲問道:“夏姐姐,這次這個……他……他賞金多嗎?”
陸文認真看了看小畫家,感覺這貨貌似被帶偏了,在某條道路上飛奔不止。
“多。”夏初洛淡淡一笑。
“難道比上次那個還多?”
“上次那個,只是第十三區執行局單方面的賞金,而這次這個是直接來自議會的最高懸賞,還有私人懸賞。”夏初洛頓了頓,“我這么給你說吧,最大的一筆私人懸賞是二十年前開出來的,來自西方城市的一個莊園,至今有效,金額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陸文,給他一份資料。”
“嗯。”
這份懸賞的金額確實恐怖。
二十年前,零號搶走了那個莊園主的仿生人仆人,莊園主氣沖沖取下獵槍,帶著十多個安保人員親自追捕。
第二天眾人尸體就被扔回莊園門口了。
也就是那天,莊園主的兒子發出了有史以來對零號最高的懸賞。
陸文在查資料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數了好幾次零。
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是仿生人,計算方面是不會出錯的。
“手機拿去,那份資料我放在里邊了。”陸文把小畫家的手機遞給他,“你現在也不缺錢,還是去租個房吧。”
“藝術來源于生活。”小畫家回復道。
陸文第二次忍住把這個年輕人帶走的沖動。
這談話內容簡直和昨晚莫名相似。
小畫家蹲在陸文身旁,打開陸文給他的資料,仔細。
三分鐘后……
“保護世界是我的責任,雖然我只是個街頭畫家,但心中的正義感讓我明白,除掉零號,人人有責。”小畫家拍著自己瘦弱的胸膛,信誓旦旦,說話都不結巴了。
陸文想起來,自己上輩子有個同事有很嚴重的抑郁癥。
后來那個同事中了一筆大獎,他的抑郁癥就好了……
“對了,夏姐姐,陸執行官,兩周后第十區有一場畫展,其中有我的一幅作品,你們有機會一定要來看啊。”小畫家從兜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門票,撕下兩張。
兩周后第十區的畫展?
記得吳羽之前對夏初洛提起過。
“放心吧,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去的。”
現代人的套路。
到時候能不能想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的睡袋還有畫板這些都還在,去看看有沒有少……”
話還沒說完,夏初洛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她取出手機。
熟悉的皺眉。
“喂?”
簡單的對話,熟悉的情節。
夏初洛掛斷電話后,看了看陸文。
陸文心領神會。
“明白,去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