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機。
明面上最有可能動手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走訪調查也沒有任何收獲。
“怪不得你之前會覺得這是無動機殺人。”
陸文也來到陽臺上,靠在一旁。
無動機殺人是公認破獲難度最高的一類案件。
這類案件。
兇手與被害人之間沒有直接聯系。
如果是連環案子,所有被害人之間都沒有潛在的關聯。
“對,但兇手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線索。”
“什么?”
“這盆蘭花。”魏伯安指了指窗臺上這盤蘭花,“住在隔壁的人說,被害人從來沒養過蘭花,這盤蘭花是前天突然出現的,早上都還沒有。”
“這盆蘭花是兇手留下的?”陸文走進一點,仔細觀察了一遍,“它的來源查清楚了嗎?”
“沒有,我們調查過這附近所有的花鳥市場,這兩天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那些攤主都說不是他們的。”
“可能是網購。”
“網購也不會太遠,我們找過附近這幾個大區的花鳥市場,有些攤主說,這盆蘭花沒有觀賞價值,而且外觀沒有經過修理。”
“野生蘭花?”
莫烏市太大了。
上億人口的城市。
郊區村鎮之類的綿延到很遠的地方。
隨便找個地方都可能挖到野生的蘭花。
“一盆蘭花意味著什么?”
陸文想了想被害人死亡的慘狀。
十三刀。
十三這個數字在某些地方有一種特殊的含義。
“難道是宗_教原因?”
陸文的腦子里并沒有這方面資料的記載。
“莫烏市的歷史上,有沒有什么教會,是以蘭花為圖騰或者標志的?”
“蘭花被許多佛門中人看作是禪花。”
“我的意思是……比較極端的那種。”
“沒有。”
陸文再次看了眼蘭花,把這盆花的樣子牢牢記住。
兇手留下這盆蘭花,就是為他們指明線索。
那人不擔心自己會被找到。
而且他接下來有很大的可能會接著動手。
自信。
驕傲。
老練。
陸文的眼前仿佛緩緩呈現出一個模糊的兇手形象。
他再次把所有房間都看了一遍。
兩個臥室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依舊一無所獲。
最后。
他還是停留在書房。
書架上大多是律法相關的書。
陸文的目光在每一本書上掃過。
很多書籍。
厚重的,輕薄的,老舊的,嶄新的。
最終,目光停留在一本詩集上。
“《普希金詩集》。”
“一本詩集,夾雜在無數本律法知識當中,而不是另一邊的雜書堆……受害人是個強迫癥,他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對于強迫癥患者而言。
一堆綠色的豆子里突然發現一顆紅色的豆子,他們會毫不猶豫把那顆紅色的豆子剔除。
“這本詩集是兇手留下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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