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同一人作案,尸體上也有勒痕,受害者生前被綁住,嘴角有撕扯痕跡。”他看著陸文,“暫時就只能得到這些線索,他們還在收集指紋等線索,需要一些時間做對比。”
“上次都沒得出任何結果,這次恐怕也不行。”陸文說道。
“總得試試,連續兩起案子,同一個兇手,如果不能盡快破案,被媒體大肆報道之后,會引起部分民眾恐慌。”
“暫時不要給媒體說。”
“你還是太年輕,沒有應付那些媒體的經驗。”魏伯安無奈說道:“那些媒體無處不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順著味道飄過來了,死了人,這個肯定瞞不住的。”
“那就不要披露細節,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一旦這個案子關注過多,必須主動召集各方媒體,安撫民眾,回答問題。”
魏伯安很頭疼這一點。
“對了,我記得你說兇手可能把自己當成了執法者的身份,裁決那些有罪的人?”陸文問道。
“對。”
“這個案子的死者有查出來什么嗎?以前有沒有做過什么不干凈的事?”
“還在查詢。”
有罪嗎?
如果真是這樣……
一個居住在山村的,老實巴交的村民,能有什么罪?
陸文緩緩走到門口。
不少執行局的專業人員還在案發的客廳取證,燈光比較昏暗,人影被拉得很長。
黑夜可能會讓一些細節隱身,因此所有人都檢查得特別仔細。
在清理電視柜后面的時候,還找到了遺落的積木玩具。
“農村家庭一向比較注重實際,死者給孩子買了這么多玩具,看來確實很喜歡這個孩子。”陸文看著客廳盡頭的那張字母表。
“可惜這個孩子以后就得去福利院了……不對,孩子的母親呢?”
突如其來的念頭襲擊了陸文的腦海。
揮之不去。
來到現場已經快半個小時了。
有關孩子母親的任何消息都不知道。
是陸文疏忽了。
“在場這么多執行官,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但都沒提出來,所以有關孩子母親,肯定有個具體的說法……”
陸文在數據庫里調查了死者的檔案。
死者雖然有過一次婚姻,但十五年前就離婚了。
女方受不了這個窮苦的小山村。
“數據庫里面沒有孩子的信息,可能是沒有上戶,墻上那張字母表的時間是七年前,孩子的年紀不會太大。”
也就是說。
在離婚幾年之后,死者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弄到了一個孩子?
陸文想到了一種罪。
一種極深的罪孽。
對于那些拐騙之人,死刑尚不足慰人心。
“孩子在哪個村民的家里,有沒有詢問過,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陸文問道。
“這個我考慮過了,也查看過受害者的資料,這孩子確實是他親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魏伯安說道。
“具體是什么情況?”
“村民說,受害者離婚之后就出去打工了,他家以前很破爛,是那種泥胚房,所以老婆跟別人跑了,打工幾年后,再回來,就修了現在的磚瓦房。”
“打了幾年工?”
“三年。”
陸文在系統里沒有查找到任何有關死者工作的記錄。
應該是臨時工。
也就是說,死者從來沒有簽過勞動合同。
所以系統顯示死者一直都是無業游民,失業的狀態。
十五年前仿生人已經占據了很多工作,尤其是純體力的勞動。
“什么樣的臨時工,能在三年內掙到修建一套平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