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路上本沒有路,一炮轟過去,路就有了!”
從大門出去是沒法指望了。
陸文抱著被子裹住的蔣小年,來到走廊外面。
灼熱的氣浪已經很接近了。
呼嘯的熱風盤旋在天地之間,將無數建筑吞噬。
那道橫貫天地的火龍照亮了世界,黑夜在它面前臣服。
“呲——呲——”
一枚泛著金屬光澤的炮彈自背后升起。
有些怪異的聲音,或許是那些零件、齒輪間潤滑的液體都已經被烤干了。
陸文穩穩站定。
這玩意威力大,但后坐力并沒有多少,只能說貴有貴的道理。
帶著陸文的希冀,那枚炮彈在夜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弧線,尾部的白色氣流看著心曠神怡。
唯物主義的真理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在黑夜中盛開。
相比起來。
之前在火海中發生的爆炸聲,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像是嬰兒啼哭。
厚重的圍墻倒下了。
數層圍墻。
“這個地方比第一次關押蔣小年的地方要好得多,都這么多年了,圍墻還這么堅固。”
蔣小年第一次逃走的時候,就是被倒塌的圍墻壓住了。
一個監獄的圍墻,說倒就倒。
經過兩次逃跑,第十三區的眾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家伙的危險程度,將他關押到了這個看守嚴密的地方,明面上是最高級別的監獄。
陸文朝著倒塌的圍墻快速奔跑過去。
被炮彈轟擊的地方,火勢小了很多。
“爆炸瞬間會消耗大量氧氣,而且爆炸產生的沖擊波也可以撲滅火勢,炸起的土石可以覆蓋可燃物。”
陸文想起一些用炸彈滅火的視頻。
執行局的培訓里貌似有說到過。
但他是仿生人,不需要培訓,所有資料直接輸入到芯片的存儲區。
在尹龍給他的記憶里。
曾經有個國家,用過核彈撲滅油井大火……
劇烈的轟鳴聲也吸引了很多執行官過來查看。
“這人高溫昏迷,還沒死透,救一救說不定能活過來。”
陸文把蔣小年交給現場的救護人員,并且叮囑這是里面很重要的一個罪犯,能救回來就盡量救。
“臉部有燒傷,需要先處理一下。”
“嗯?燒傷?”
陸文記得自己已經保護得很好了,兩層被子裹著。
但是臉部……
由于擔心蔣小年窒息,陸文把他的腦袋露了出來。
沒想到,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半邊臉居然就沒了,皮開肉綻,只有一半是完好的。
“先把頭發剃了吧,這犯人還真是挺特殊的,居然不用剃頭發。”
眾多醫護人員把蔣小年臺上救護車。
看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得待在醫院里了。
“請問是陸文先生嗎?能不能對你做一個簡單的采訪?”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個媒體大聲喊道。
由于陸文現在還是渾身金屬,那些人只能根據身高和地位來判斷。
“現在不方便說話,我還有事。”
他對那些人喊道。
離開高溫的范圍,陸文體表的溫度很快降下來。
他回到魏伯安那里,坐在一輛車的引擎蓋上。
“嚇我一跳,你這一身銀光閃閃的,就不能換回人的樣子嗎?”魏伯安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