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雖然沒見過那個兇手,但我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憤怒。”
陸文把地圖上的目的地設置為第九區的碧藍分公司。
“就像是火焰,憤怒可以吞噬一個人,讓他變得不擇手段,如果這個人很聰明,那后果會相當嚴重。”
這個兇手不知道準備了多少年。
或許這些年間,憤怒一直在他心頭盤旋。
但他強行壓制著,將憤怒化作行動的動力。
“你剛才說有一些疑點?”魏伯安問道。
“對。”
“除了醫師把錢給那個流浪者,叫他作偽證的原因不明,還有別的疑點嗎?”
“當然有,很多。”
陸文一一列舉。
“兇手是怎么做到讓監獄安全系統下線的?難道他是監獄內部人員?或者當年就是負責設計安全系統的一員。”
“還有呢?”
“兇手的身份……從已知的條件來看,兇手非常熟悉辦案流程,也了解監獄內部構造,明白如何配置藥劑,高智商,高學歷,這樣的人,應該很出名才對,至少,在某個領域相當出名。”
“或許兇手只是暗地里悄悄學的?”
“監獄構造他要去哪兒學?”
陸文把腦子里所有可能的人物過了一遍。
兇手難道不止一個人?
“有可能是一個團隊,但如果是團隊……來復仇的話,就有點離譜了。”
當初那一家人明顯沒有什么親戚朋友。
以至于……
在父親遇害,母親進監獄之后,他們家的孩子,只能去福利院。
團隊作案,如果配合緊密,往往可以做到比單人發揮出更好的效果。
不說真實案例。
就說歷史上一些比較著名的懸疑,比如《東方快車謀殺案》,那就是典型的團隊謀殺。
“明天一起去見一見醫師和那個真兇的家人。”
“行,我已經通知第十區那邊聯系了。”
目前來看,圍繞著醫師的疑點是最多的。
他如果只是在十二年前那個案子里售賣了一瓶安眠藥,為什么要把現金給流浪者,叫流浪者作偽證?
醫師的死法,也是除了最終真兇之外,死得最慘的。
其實這五人死得都很慘。
姜云的自殺看似最輕松,但他在死前遭受了半年致幻的藥物折磨。
但確實都該死。
“要不我先載你回去休息,我自己去第九區分公司就行了。”陸文說道。
“沒事,其實我很久都沒去過碧藍分公司了,剛好去看看,隨便在他們公司里面找個地方睡。”
遠離那片火海,黑夜在城市道路上蔓延。
兩人趕到第九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從公共頻道里面的消息可以得知,那個火龍卷已經沒了,火勢也漸漸變小,現場被控制住。
監獄負責人正在召開會議,回答記者的一些問題,安撫群眾。
同一時間,懸賞通緝的告示在每個大區的執行局置頂。
“傷亡人數正在統計中,通過監控畫面可以確定,目前已經有四十三人逃離,另有部分犯人失蹤。”
失蹤的多半都已經被燒成焦炭了。
火勢來得很快,很猛烈。
當時又是晚上,休息的時候,雖然還沒到睡覺的時間,但大部分犯人已經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