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附近沒有監控,所以具體情況不得而知,只能通過現場的樣子做一個大概的判斷,那人已經被燒成焦炭了,據當時現場的居民說,那芝麻油聞起來挺香的……”
又是一個被活活燒成焦炭的家伙。
暗中那個被稱作流浪詩人的兇手,行為手段越來越殘忍。
“那些油是哪里來的,有發現嗎?”陸文問道。
“正在調查,不過希望不大……”魏伯安回應道。
“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第十五區緊鄰第十六區,第十六區貧民窟那么亂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那邊,什么東西都可能弄到,就算憑空變一架轟炸機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趕到第十五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幸而現在不是節假日,路上沒有堵車。
不得不說第十五區風景確實好,沿途很長一段路都是靠海修建的,可以看到翻滾的波濤拍打沙灘,以及沙灘上的俊男靚女。
當地執行局,那位即將退休的三級執行官接待了兩人。
“兩位同志遠道而來,辛苦了,先吃個飯吧。”
這位執行官叫馮富貴,很喜慶的名字,第十五區唯一的三級執行官。
不出意外的話,他本應該晉升總長的。
但他覺得自己年齡太大,沒兩年就得退休,處理不了那么多事情,所以拒絕了。
“不要一見面就吃飯,執行局的人不應該學這一套。”魏伯安認真說道:“直接帶我們去看現場吧。”
“這地方就是搞旅游的,除了吃就是玩,大家都在這里長大,習慣了。”馮富貴笑了笑,帶著兩人去了現場。
現場其實沒什么可看的。
一個破舊的小區。
青灰色的水泥外墻,暴露的紅磚,小區外面好幾條街都是小吃。
第十五區的煙火氣明顯比別的區都要重一些。
“兩攤油漬,其中一灘有燃燒過,根據地面痕跡,受害者在身上著火之后,還向外跑了幾步,然后才倒下。”
這世間有很多死法。
被燒死應該算是相當痛苦的一種。
其實每一種都很痛苦。
跳樓也是一樣。
很多人都說,跳樓者在接觸地面那一刻,能夠聽到自己渾身骨骼碎裂的聲音,他們會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所以即使生活不如意,還是好好活著,活一天就賺一天。
“我們在三樓外側的走廊上發現了一些油漬,檢測后發現成分與地面上的油漬相同,兇手就是從這里傾倒那兩盆油的。”馮富貴介紹道。
“有沒有目擊者?”陸文問道。
“沒有,我們挨家挨戶問過了。”
“想想也是……兇手的作風,能留下目擊者就怪了。”
陸文看了看四周。
案發時間是早上十點,當時該上班的都已經去上班了,小區里人比較少。
這個位置又比較隱秘。
“兇手提前觀察過現場環境,并且知道受害者的作息時間,知道他會經過這里,所以他很有可能跟蹤過死者一段時間,小區里面沒有監控,但外面街道上有,調監控。”
監控不會撒謊,但給出的線索也近乎于無。
魏伯安與那位三級執行官都算是經驗豐富的了,他們并沒有從這幾天的監控里發現什么異樣。
受害者喜歡獨來獨往,沒有被跟蹤的跡象。
“對了,那本詩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