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貝克城那邊的,之前追蹤零號的時候,認識了一些貝克城的人,而且她可不是假意進貨,是真的花了錢買的。”
“花了多少?”
“尹龍留給我的錢,我給了她三分之一。”
“你這是……直接買斷貨了?”
沒貨了,自然就會生產。
而一旦開始生產,魏伯安就有機會了。
他仰天長嘆,錢的威力果然不能小瞧。
“那家制藥公司相當大,有很多條產業鏈,甄英杰雖然是第一大股東,但也不可能控制整個公司,所以應該是其中某一條產業鏈出現了問題。”陸文說道。
“你拿到的聯系方式,難道是其中一條產業鏈的負責人?”
“不是負責人,但地位也不低,算是個小經理了。”
現在目標就清晰了。
找到了最關鍵的人,魏伯安有無數種方法讓那個人開口認罪。
零號給魏伯安的資料里,闡述了甄英杰很多罪名。
非法制作并販賣違禁藥物只是其中的一條,也算是比較重的一條。
還有幾條。
比如甄英杰利用自己的關系,將監獄里很多無期徒刑的犯人帶走,取走他們身上的某些器官,然后直接把犯人殘缺的身體火化,很多犯人在被推進焚燒爐之前都還沒死。
最后就告訴犯人的家屬,犯人是自然死亡的。
而且他做這些事都很謹慎,會選擇那些長期沒人探望的犯人。
再比如他插手軍隊的武器裝備采購,簽訂兩份合同,一份是給軍隊看的,另一份則是真正的,兩份合同的武器價格有一定的出入。
“連軍隊采購的裝備都要插手,這個人是真的混賬到了一定程度。”魏伯安說道。
這種事陸文也見得多了。
第十三區有個案例,飯店裝修的時候,大堂經理與裝修方簽訂的合同,上面寫的材料與工藝都是最昂貴的,但私下都用的最便宜的材料,至于中間的差價,雙方各一半。
要不是那個飯店一樓大廳的新吊燈沒多久就墜落,老板估計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當初也有人發現了武器裝備與實現預計的不符合,然而那人被他送進精神病院了。”
這也是零號資料上寫著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直接弄死,主要是因為,發現問題的那人是甄英杰的親弟弟。
“違禁藥物,殺人,取走犯人的器官,插手武器采購,這四條罪名應該可以把他釘死了。”
目前也就這四條有線索。
至于別的,要么查起來難度太大,要么相當容易暴露。
“監獄那邊我可以去問問。”魏伯安說道。
“不行,你直接去的話,就暴露了,那個老家伙現在盯著你的,不能用正常的手段,要利用信息差。”
零號最喜歡玩的就是信息差。
陸文跟她認識了這么久,也算是學到了一點皮毛。
現在甄英杰只是認為魏伯安想要查違禁藥物。
而魏伯安的真實目的是把甄英杰直接釘死,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他被萬眾唾棄。
這就是一個信息差。
利用這個信息差,可以做很多事。
“甄英杰會著重于藥物這方面,而忽略了其他方面。”陸文說道。
“你還有別的貝克城朋友嗎?”魏伯安問道。
“沒有……”陸文明白了他的意圖,“那個精神病院,我們同樣不能以正常的手段進去,無論是誰接近了那人,都會被甄英杰察覺,還是得半夜偷偷潛入。”
兩人制定了一個簡單的計劃。
一步一步找到那些線索,收攏這張大網,如果最終成功,兩人的名字都會被寫進某些歷史材料里。
潛入精神病院是第一步,弄制藥公司是最后一步。
“明天我們就分開行動吧,你可以找個理由,比如說需要照顧夏初洛,或者去參加宴會什么的。”
“行。”
在普通民眾眼中。
陸文與魏伯安一起行動的時候,就會開始處理一些普通執行官不敢去沾染的方面。
這個夜晚過得相當快。
陸文回到第十三區的家里。
夏初洛的仿生人跟夏初洛本人的性格完全不同,這個仿生人每天都安安靜靜的,要么是坐在客廳看電視,要么就躺在臥室睡覺,根本不會給陸文造成任何麻煩。
陸文偶爾也會找時間帶她出去散散步,告訴所有人,夏初洛依舊還在莫烏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