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沒有搶到邀請函,所以也是準備休息幾天后便離開。
鐘雄則神色復雜,他現在大仇得報,貌似也沒什么事可做了。
“夏小姐,我想跟著團隊。”這個中年人開口說道。
“你現在渾身都是傷,跟著我們反而會拖累。”夏初洛并沒有客氣,直接說道。
“唉……”鐘雄嘆了口氣。
“這樣吧,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沒問題!只要以后夏小姐有任何事,或者你的后代遇到了麻煩,都可以來找我,我隨時可以把這條命給出去!”
團隊之中,一個雇傭兵已經收拾好了裝備。
他在下樓的時候聽到了鐘雄的話,便笑著說道:“當初我也是這樣和夏老大說的,我本以為這個人情會還給他,沒想到最后還給了夏小姐。”
“后面估計也沒有太多危險了,就當是去北方旅游吧。”另一個下樓的雇傭兵爽朗笑道。
團隊眾人,除了江胖子,別的都是跟夏天正都一個年代的。
還人情只是次要。
在他們眼中,夏初洛更像是個需要認真保護起來的老朋友女兒。
“段天南呢?他和那個小姑娘不跟我們一起嗎?”
“他剛才給我發了個短信,說他準備和紅葉去西方,那邊現在很混亂,適合練習殺人,幫助紅葉快速提升。”陸文說道。
“這老東西,十多年前就嚷嚷著要退休,現在殺了幾個人,估計又忍不住了。”
干他們這一行的,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的退休。
晚上十點。
眾人收拾好了準備,正式出發。
車燈照亮了狹窄的道路。
他們來的時候,這座城市充滿了黃昏的衰敗。
現在離去,依舊是一副破敗之景。
但幾千個從浮空城墜落下來的年輕人為這個城市注入了新的力量,他們脫下一身白袍,融入這座城市,總有一日,這股力量會生根發芽。
一個多小時后,眾人抵達機場。
一輛私人飛機正等著他們。
機長是克里城人,名字叫阿納托利,這個名字在現在的北方比較少見了,他本人是個身材壯碩的漢子,熱情爽朗。
“今晚十二點起飛,航線已經設定好了,預計會在明天早上九點的時候抵達克里城第二區機場。”
“有勞了。”
連夜趕路。
飛機內部很寬敞,眾人都或坐或躺,都開始休息了。
他們確實需要好好睡一覺。
陸文坐在夏初洛對面,這姑娘已經在沙發上躺下了。
桌子上是一個特殊的盆栽。
透明狀的。
里面那塊牛肉早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根系包裹了起來,現在只能看到那些偶爾蠕動一下的白色根系。
依舊只有一朵鮮紅的花,沒有枯萎,也沒有長大。
保持著剛從江胖子身上取下來的樣子。
這朵花脫離那座輻射的城市后依舊能活下來,這就不得不讓人警惕了,如果它的種子飄到了貝克城去,后果不堪設想。
陸文在把視線移到了窗外,仔細思索后面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天際盡頭,晝夜交替。
早上九點的時候,飛機降落在克里城第二區。
“各位,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