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時對準腦子開槍的,四塊芯片都碎成渣了,送去了芯紅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修復的可能性很低。”
陸文對此不抱希望,他了解碧藍的仿生人構造,芯片這玩意,壞了就徹底涼了。
仿生人殺人,很難說殺人動機。
而且據了解,這個仿生人已經工作了兩年,這兩年期間都沒有出過事。
這種突然就暴起殺人,仿佛被控制……像極了當初零號的手法。
不過也不能直接斷定。
“有沒有詢問過家人,這位老人平日里有什么仇家嗎?”陸文問道。
“問過了,但他的家人都說沒有。”
第五區的總長如實回答。
“而且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他平日里的人緣和口碑都相當好。”
“他名下的企業有沒有出現財政問題?最近有沒有產生過合同糾紛,打過官司沒有?”
“這些都沒有。”
陸文能想到的,第五區的人自然也能想到。
殺人動機無非就是那么幾個,情殺仇殺等等。
為利益殺人也是常有的事。
無動機的很少見。
控制仿生人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
現在網絡上就有售賣植入程序控制仿生人的,只不過那些程序都比較劣質,經常觸發報警,導致仿生人死機,并且容易被兩家公司發現。
對于這種植入程序,兩家公司發現一個就封一個。
而且一旦找到開發或者散布這些程序的人,兩家公司強大的法務部會讓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哭泣。
很少有人能做到蔣小年那樣,無聲無息植入控制程序。
“我們詢問過那個仿生人的雇主,他說當時的情況很危急,這個仿生人前一秒還在打掃清潔,下一秒就徑直走到他身旁,將他打倒在地,并且奪走了他手里的槍,對著他開了一槍。”
“他的傷勢怎么樣?”
“腹部中彈,估計要切除小半個胃,活下來沒問題。”
家政型仿生人的力量設定是小于成年人平均值的。
確實也只有出其不意的襲擊才能打倒雇主。
幾人正商量著。
魏伯安突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自第六區的電話。
片刻后,他掛斷了電話,對著眾人說道:“第六區那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故,仿生人暴起殺人,死者是有個小有名氣的教育家與慈善家,經常在一些慈善宴會上發言。”
兩起相似度極高的殺人案件。
如果是以前。
可能是巧合,可能會是某個連環案件的起點,也可能是模仿作案。
但在現在這個局勢很微妙的時間點……
眾人都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第六區那邊的視頻也傳過來了。
“死者是一個中年人。”
事發的時候,他正在街邊打電話,這種時候人的警惕比較松懈。
一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仿生人緩緩向他走來。
這個仿生人手里提著掃帚與畚箕,畚箕里有一些落葉,一邊走,一邊將路邊顯眼的垃圾清掃進畚箕里。
很尋常的表現,所以正在打電話的中年人并沒有戒備。
這樣的仿生人在大街上隨處可見。
然而當這個仿生人走到他身后時,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根明晃晃的扳手,然后重重砸在他的后腦勺上。
血濺當場。
那種力度,僅僅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