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很多士兵以及指揮官都這么想,除了仿生人,還有誰能威脅到人類社會?
他們認為目前唯一還需要考慮的只是怎么處理那些仿生人。
但陸文始終有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很強烈。
風平浪靜的世界表面下,似乎正醞釀著某種致命的威脅,這個威脅一旦爆發開來,危險程度或許遠高于仿生人暴動。
“今天莫烏市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陸文說了說人口失蹤與莫烏市物資爆炸的事情。
他沒法獲取荊樂這個血肉身軀的想法與數據,所以只能問問荊樂是否知道什么。
但荊樂只是搖頭。
他表示他的消息都是通過零號來的,零號知道的他也知道一部分,至于零號不知道的,他就沒辦法了。
不過他也提到了污染區。
“零號以前給我帶來過一些怪異的生物,滿足我的作畫需求,你上次也見到過一種,后來我覺得不夠,于是就自己深入過一些污染區。”
那些畸形的生物很符合荊樂的藝術審美。
于是他去了污染區。
他的做法很大膽。
荊樂說他并沒有準備任何防護工具,只是帶了一些輻射測量儀器。
對于大多數普通人而言。
即使放射性指標是正常的,他們也不敢進入污染區,那種地方就是生命禁區的代名詞。
一提到這三個字,很多人腦海中首先浮現的就是死亡與絕望,遍地尸骸,生命凋零等等……
“很多污染區都相當漂亮,畢竟是兩百多年前就開始荒廢的,很少有人敢進去,不少城市都已經長出了綠色植被,有水源和小動物,也很少遭受極端天氣襲擊,那些地方其實……很適合人類居住。”
居住的前提,是沒有那些古怪的生物。
荊樂從兜里取出幾個u盤,遞給陸文。
“這里面都是我進入污染區拍攝的視頻,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動物植物都有,有的生物就像是珊瑚,我甚至分不清到底該說是動物還是植物。”
“其實珊瑚蟲是動物,珊瑚只是骨骼。”陸文說道。
“我對這方面不太了解。”
荊樂很坦然。
他根本就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學習。
在陸文的生物數據庫里,某些生物比較有爭議,比如眼蟲,直接劃分到原生生物那邊的,葉綠海蛞蝓雖然足夠綠,但劃分是動物,捕蠅草雖然能動,但劃分是植物,一般都比較清晰。
又像動物又像植物的生物很少。
荊樂提醒道:“我在每一段視頻上都標注了地理坐標,第三段視頻比較特殊,你可以認真看看,我拍攝到了人類的腳印,很清晰,而且是赤腳,那座城市的風沙比較嚴重……”
風沙嚴重的地方,沙土會掩埋一切,一個腳印留不了多久。
所以那是才留下的。
荊樂的意思很明顯,那座城市里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仿生人的可能性不大,那里很偏僻,仿生人一般走不了那么遠,大多是在莫烏市周圍的廢墟城市,而且那些腳印有比較明顯的腳趾指紋。”
“明白了,我會找時間認真看看。”
陸文收起幾個u盤。
他想了想一些比較安全的區域,準備叫荊樂去那些地方待著。
但話還沒說出口,就突然皺起了眉頭。
眼前莫名開始浮現一些特殊的畫面。
他用手支著頭,皺眉不語。
黑暗。
這是他對那些畫面的第一印象。
像是幽深的山洞,兩側是冰冷的石壁。
石壁上鑲嵌著一扇扇鐵門。
陰暗,潮濕。
鐵門上是一個個紅色的編號,零到九,還有更多的被打上了紅色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