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牙鳶一臉警惕。
“讓你過來就過來!”
牙鳶嘀咕了一句,還是老老實實過來了。
“在囚山的時候不是有很多分身嗎?”白梨仿佛打好了算盤,“來來來,變幾個,陪葉家三位少爺玩兒!”
牙鳶咽下即將燃起的怒氣,縱身飛回樹上,閉眼假寐。
“哎呀,來嘛。”白梨一蹦一跳地跑到樹下,抱著樹身和牙鳶撒嬌,“下來嘛下來嘛……”
牙鳶竟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這個小狐貍……太可惡了!
最終呼地一聲,樹上的牙鳶化身成了三只白鳥,穿行于夜空當中,速度之快,如流星一般。
葉家三只小蝠妖皆是一喜,想玩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
可奈何方才見到了牙鳶多么不近人情,如今三只是不約而同期待地看了一眼白梨。
白梨臉上寫滿了沒事兒:“玩兒去吧!”
牙鳶的分身不是白梨用妖靈賦予靈氣的樹葉,到底有自己的意識,比白梨變出來的蝴蝶要難抓得多。
不僅如此,牙鳶也是個大妖,和幾個道行不深的小蝠妖玩玩,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夜漸漸深了,幾個孩子的熱鬧勁兒完全沒有過去。
直到東方魚肚白,大家都呵欠連天了起來,三小只才戀戀不舍地被葉信催去影壁上睡覺了。
白梨起身,正準備回房去休息。
這才意識到,蘇越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見赤嬰溜達出來打掃院子,她趕緊上前去問。
“不是說去你妹妹那里還司南袋了嗎?怎么這會兒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
赤嬰脖子一僵,轉頭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梨一番,反問道:“你管他什么時候回來干嘛。”
白梨被這話一噎:“我這不是……想著他還要去寧陽,司南袋又是咻一下來咻一下去的,怎么會在你妹妹那里……呆了一晚上。”
白梨的聲音越來越輕。
見赤嬰也沒什么擔憂的神色,白梨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
但先前蘇越聽到赤嬰妹妹想見她什么的,不是也很反感嗎?
這怎么會待了一晚上沒回來呢?
這樣反常的事兒,赤嬰都不會覺得奇怪的嗎?
白梨思來想去,咬了咬唇,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與赤嬰說了一遍。
赤嬰的嘴角不經意地抽動了一下,扯出一個笑來:“司南袋不是還掉了嗎,怎么咻一下回來。”
“那也用不著一整晚吧,”白梨還是不放心,“你妹妹住得很遠嗎?”
“你擔心這個干什么,他是妖獄首領,就我妹那個水平,不能把他怎么樣的。”赤嬰都有點煩了,“可能就是回府睡覺去了嘛,他……畢竟是人啊,晚上要睡覺的,對,要睡覺的……”
兩只狐貍正扯皮呢,就聽得院門嗚地一聲被打開了。
“你看,我說沒事兒吧,”見著來人是蘇越,赤嬰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不是回來了。”
白梨一愣,趕緊跑上前去:“你怎么才回來啊?”
蘇越不知這句劈頭蓋臉的話是什么意思,只覺一頭霧水:“出什么事了嗎?”
話音一落,他就看見白梨身后的赤嬰正在夸張地擺手。
赤嬰用力指了指蘇越,又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哦,我回府睡覺去了。”蘇越收到赤嬰的信號,接上了話。
白梨張了張嘴,啊了一聲:“原來真的是這樣。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