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聽完,皺起了眉頭:“可是鬼虛……如果是他復活的,如今的鬼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強大,魔難道不應該比她更厲害嗎?為什么不自己來找我呢?”
“首先,你并沒有那么糟糕,”蘇越頓住腳步,面向白梨,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堅定,“你打不過鬼虛,是因為你還遠遠未能發揮妖靈全部的能量,而不是鬼虛比你強大。”
白梨眨了眨眼,沒有料到蘇越突然停下來和自己說這些:“我……我知道了。”
蘇越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至于魔為什么不親自來找你,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是這樣……”白梨低頭想了想,又問道,“你與師父一直說魔,可這世間也不止他一個,他可有個名字嗎?”
“傳說他還是人的時候,有個名字,叫鶴淵。成了魔之后,就沒有人再敢直呼他的真名。”
“鶴淵,”白梨琢磨了一會兒,“沒聽說過。”
牙鳶聞言笑了笑:“蘇將軍說你記憶全無,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凡是經過二十年前那場災變的妖,哪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蘇越看了她一眼,牙鳶閉上了嘴。
到了城中,夜市寥寥,大多數人都已經收攤回去了。
這會兒不是在打烊的,就是那些青樓妓館還燈紅酒綠著。
白梨少來人間,哪怕是這樣的小城也能讓她好奇一番。
遠離京川,蘇越也不怎么管她了。
“哪兒來的刁民!”
突然,前頭不遠處傳來一陣怒喝。
白梨循聲望去,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在高頭大馬邊上,而他身邊的小廝,正在高聲怒喝一個摔倒在地的人。
白梨正要上前去,卻被蘇越拉住了:“與你無關,不要多事。”
聽到蘇越這么說,白梨只好按住自己看熱鬧的沖動,老老實實呆在蘇越邊上。
三人路過之時,白梨好奇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朝著那邊看去。
“……李大人如今乃是城主跟前的大紅人,你又是個什么東西,驚了李大人的馬,你有幾條命能賠的!”
原來只是驚了馬,這么點事兒就大呼小叫的,虧得這個白衣男子看起來人模狗樣,做事這般斤斤計較。
驚個馬就要別人拿命賠,說出去也不怕笑話。
白梨這般想著,抿嘴輕輕笑出了聲。
“站住!”那小廝怒斥的方向似乎換了,“說你呢!哪家的臭婊子,笑什么笑!”
蘇越頓住了腳步,一個凌厲的眼刀朝著小廝飛去。
小廝被這一震,忍不住退了兩步。
見到蘇越停下了,白梨懵然地轉過腦袋,伸出個手指指向自己:“你叫我?”
那白衣男子見著白梨的臉,狹長的鳳眸一瞇。
小廝已經罵出了聲,主子又沒說算了,即便蘇越這張臉兇神惡煞得讓他腿打顫,他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上。
“說的就是你!還敢裝傻!”
白梨又轉過頭,小聲去問蘇越:“什么是婊子啊?”
蘇越臉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伸手將白梨的腦袋按回了自己身后:“你呆好。”
白梨沒明白情況,蘇越讓她老實呆著,那就老實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