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啊,”白梨繞著李懷遠緩緩走了一圈,到他身前站定,沖他甜甜一笑,“我確實餓了,方才李大人說吃飯?”
李懷遠被白梨的媚笑完完全全吸引住了視線:“吃飯……吃飯……”
白梨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指著地上的男子,放柔了聲音對李懷遠道:“你放了他妹妹,我們一起吃飯?”
“放!”李懷遠已經全然忘了被蘇越轟到馬廄里的小廝,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梨,邊對身后擺了擺手,“去,叫柳兒出來,讓她哥哥帶走。”
李懷遠身后兩個小廝面面相覷。
這可是李大人日夜惦記的柳兒姑娘,奈何她哥哥藏人藏得好,故而費了老大勁兒才抓到的人,怎么說放就放了?
不過再看看李懷遠身前這個小姑娘,嬌俏可人,水靈白嫩,正是李大人好的這口。
兩個小廝揣度著自家主子的意思,估摸著這個更好些,柳兒那等孱弱畏縮之姿自然是比不上的。
不一會兒,那個柳兒姑娘就被帶了出來。
一張沒什么血色的臉梨花帶雨,僅雙眼鼻尖血紅,聲音都嘶啞了,顯然是受驚不小。
見到了自己哥哥,柳兒泣不成聲地沖了過去,撞入哥哥懷中,哭得撕心裂肺。
白梨看了一眼蘇越,蘇越皺了皺眉。
“放心。”白梨未曾出聲,只是對蘇越張了張嘴,但他已經讀懂自己的意思。
“李大人,”白梨蹦蹦跳跳地上前,自然地挽過李懷遠的胳膊,眨巴著眼睛沖他一笑,“咱們先去吃吧。”
如今李懷遠的眼中只有白梨,至于她身旁的蘇越與牙鳶如何,李懷遠已經顧不上了。
李懷遠由著白梨將自己往身后的雅蘭居里拉,小廝不敢耽擱,也都趕緊跟上。
見白梨進了雅蘭居,蘇越對牙鳶點了點頭,帶著柳兒與她哥哥,消失在了夜幕中。
“你們還挺喜歡管閑事兒。”牙鳶嗤笑一聲。
“我可沒有。”蘇越這會兒的臉確實有點黑。
雅蘭居里燈火輝煌,如同白晝。
在座之人酒過正酣,推杯換盞,歡笑滿堂,劃拳叫好之中夾雜著姑娘嬌笑嗔怪的聲音,熱鬧中摻雜著一絲香艷。
見白梨東張西望,眼神中充滿了好奇,李懷遠笑著問道:“姑娘怎么稱呼?”
“嗯?”白梨回過神來,忽閃的杏眼似乎會笑,“我呀?你叫我小白就行。”
“小白姑娘,”李懷遠裝模作樣地作了一揖,“大堂這兒吵鬧不堪,你我去樓上安靜的廂房用膳如何?”
“好啊,”白梨爽快應下,“我可餓了一天了,麻煩多點些肉。”
李懷遠臉上的笑一僵,隨后笑得更深:“小白姑娘想吃肉,這點小小的要求,李某自然會盡力讓姑娘滿意。”
白梨聽到這話,高興那是都寫在臉上了:“多謝李大人了!”
李懷遠朝白梨伸出手,白梨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心地拉了過來。
一觸到這細滑如凝脂的小手,李懷遠覺得自己心都酥了,不敢怠慢分毫,連忙吩咐小廝在樓下等著,他自己則拉著白梨,往頂樓的廂房急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