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時候,人們開始警惕了起來。
將事情一串聯,竟是追溯到了些妖的痕跡。
從那個時候開始,人們對妖有了敵意;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真正的殺戮開始了。
有一只失控的妖再不遮遮掩掩,放肆大殺。
幾日之內,成百上千戶的人家被滅口,京川遠近尸橫遍野,一片哀嚎。
一時間,也說不上究竟是慘死妖手的人更可憐些,還是那些“不小心”被妖漏殺之人可憐一些。
羅攀的妻兒,也正是那個時候死于妖手。
據羅攀所說,他只是被打折了腿,無法爬到妻兒身邊。
而妻兒生生慘死在他眼前之后,妖似乎被什么吸引走了注意,便沒有來得及殺他。
羅攀看得真切,那是一只,狐妖。
狐妖?!
白梨聽到這兩個字,頓時一個激靈。
自己也是狐妖,自己又沒有記憶,會不會……
白梨的心頓時開始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難怪師父讓自己隱匿妖氣的同時,還要學會隱匿狐貍的氣息。
難怪師父都不讓自己告訴別人,自己狐妖的身份。
難道,難道……
白梨腦中一團漿糊,突然覺得自己莫非就是當年那只大殺四方的狐妖。
又迅速否定了,怎么,怎么會這么巧,怎么可能正好是自己?
那蘇越怎么會救自己,師父又怎么會救自己?
“所以后來,死了那么多狐妖,也是因為這個。”薛廣明的話,把白梨的思緒拉了回來,“那只作惡的狐妖雖然死了,可是人們心中的怒氣都撒在了狐貍身上,京川多少年,人們連狐貍都是見一只殺一只,更別說狐妖了。”
白梨緊張地攥了攥手指,那只作惡多端的狐貍已經死了。
自己又是重傷被救……
究竟——
究竟自己是被那只狐妖連累,還是……
啊!好煩!
“羅攀為人固執,又是個農民沒什么本事,非要上山求師,最終學了一身有的沒的。”薛廣明沒有注意到白梨的異樣,繼續說著,“后來他聽說寧陽盛產降妖器,就跑到寧陽定居。”
薛廣明嘆了一口氣:“哎,我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能真的不管他不成,也只好上書自薦,遷到這個沒什么人愿意來的地方做官了。”
“薛大人愛護羅攀,蘇某理解。”
薛廣明作了一揖:“蘇將軍體諒,下官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