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想了想,上前幾步到了白梨的身前,將她拉得遠了點。
白梨有些懵,這是干什么。
蘇越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重復,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白梨見他確實有事的樣子,點了點頭沒說話。
蘇越更靠近了些,用僅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去螢火墓的事情,你有沒有和玉蘭提起過?”
白梨一愣,回想起出發前的時候,自己與玉蘭徹夜長談,似乎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隨口說了一句接下來的行程。
“應該……”白梨有些猶豫,“可能是說過的。怎么了嗎?”
白梨不解地望向蘇越。
蘇越頓了頓,輕聲解釋了一句:“先前邵宅出事,我們去寧陽,赤嬰留在京川調查。知道邵宅位置的,能走漏風聲的,再加之從前,你遇到馭靈師的事,你的行蹤只有可能是妖禁中的人告的密……”
“你是說……玉蘭……是鶴淵的人?”白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杏眼,但還是跟著蘇越記得壓低聲音,“這怎么可能……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就在妖禁里啊。”
“確實只是赤嬰的推測,”蘇越點了點頭,“并沒有直接證據。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目前這個結論,只想與你說……小心一些她就好。”
白梨依舊無法相信。
見她這副樣子,蘇越放不下心。
索性便與她說,不如先去將軍府說話,聊順暢了再回妖禁,也不差這點時間。
白梨喏喏地點頭應下了。
這一路上,白梨心中反反復復嚼著。
那個和自己認識這么多年的玉蘭,從來都是自己的好友,甚至無話不談。
總算到了將軍府,可以好好說個明白。
“就算玉蘭她是鶴淵的人,”白梨說出這話,心中難受得很,“我在妖禁這么多年,為何現在想到要對我做什么了?難道是鶴淵最近才拉攏的她?”
“不會,”蘇越果斷否定了白梨的這個猜測,
“鶴淵若因為她是你的好友才拉攏她,莫說與情不合理,你的下落他又是從何得知?”
也是,鶴淵只有知道白梨在哪兒,才能想辦法挖墻腳留下自己的暗樁。
白梨這二十年藏在妖禁里,又隱匿了狐貍的氣息,下落無人知曉。
鶴淵要想先找到白梨,再策反玉蘭,確實不太可能。
“至于為何最近才動手,”蘇越補充道,“你將發生的所有事情串起來看,就有答案了。”
在風間谷的時候,鹿蛇曾透露過鶴淵的狀態,當時還是寄生在臨素身上的一團贅肉罷了。
既然如此,那么鶴淵只能是最近才開始有本事招兵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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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推一推,素素逃出妖獄,導致馭靈師找上小狐貍的時候,正好可以算是鶴淵開始的源頭。
“你是說,連素素都是……”白梨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蘇越反問道,“你曾經也與我說過,素素膽小,化形都不利索,怎么會自己跑出妖禁,讓馭靈師找到機會,像個玩偶一樣地玩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