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不客氣,在場之人都聽出了蘇越的火氣。
那位禮部文書錢大人雖然聽了這話腳下打顫,但好歹是坐在馬上,沒有那么站不穩。
“蘇將軍說笑了,下官前來尋蘇將軍,自然是有要事。”
“哦?”蘇越不急不緩,“那我倒是不知,禮部何時管起妖獄的事來了?”
這話一出,這位錢大人倒是精神了不少,挺直腰板回答道:“自然是為了鄂城金蓮仙子失蹤一事……福靈供奉,是我們禮部的事,更何況金蓮仙子不知所蹤,下官自然要有個說頭,可以記錄在案。”
一說到鄂城,蘇越與白梨都是一個激靈。
亦司兒是白梨搶走的,那時蘇越也在場,卻沒能阻止。
蘇越目光凌然地看著這位禮部文書,一個文官,哪里經得住蘇越這樣盯著,額上都滲出細密的汗珠來了,還是得強撐著把準備好的話說完。
“金蓮仙子被劫那日,街上人來人往,當時見過歹徒面容之證人已經入京,事關重大,需要蘇將軍親自前去一審,方能早日尋得金蓮仙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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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錢大人終于說完了該說的話,末了還補了一句:“……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好家伙,今天證人才進京,事兒還沒個首末,皇帝已經知道了?
皇帝的意思也敢胡說,蘇越冷笑一聲道:“好,待我回京,自會先去皇上面前,問問皇上有什么指示。”
這一說,錢大人也慌了,連忙改口道:“下,下官是這般猜測的,金蓮仙子失蹤一事事關重大,皇上必定……必定十分掛心。”
蘇越冷冷地盯著他,許久才輕輕說了一句:“是嗎?若只是揣測圣意,錢大人往后可不要打著皇上的名號,免得穿到言官耳中,參你一本。”
錢大人的背后已經濕透了。
自己本是想將皇帝拿出來壓一壓蘇越的氣焰,誰成想蘇越當場就看出了此事是他胡謅。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誰敢拿去跟皇帝說?
“是,是是是……”錢大人雖然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但是已經全然沒了氣勢,“蘇將軍說的是,您還是……趕緊隨下官們回京吧。”
錢大人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
蘇越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嘆了一聲,罷了。
他轉頭對車夫低聲道:“好好送她回去,平安到了府上,就差人來和我說一聲。”
“哎,好,大將軍您放心。”車夫連連應下。
這個車夫蘇越已經用了多年,是完全信得過的。
蘇越與白梨耳語了兩句,白梨讓他放心,自己一定乖乖的,蘇越這才翻身上了馬,與幾個官員一道朝著京川馳去。
白梨望著蘇越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哎,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半天都沒有,又得回去了。
算了算了,好歹是出來過了,過幾日就要去魚骨崖,總有機會游山玩水的。
白梨這樣安慰著自己,抿出一個笑來,對著車夫道:“那咱們也走吧!”
車夫趕緊笑著點頭:“哎,好,白姑娘您小心些。”
車夫也只當白梨是個普通的姑娘,自家大將軍可是頭回帶著姑娘回府住了這么久。
一夜夜的都是一個屋,即便有玉嘉公主的婚事在前,做下人的還能看不出什么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