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看也舍得吃啊……”
錦華回過神來，忍不住嘀咕道。
而后又突然抬頭看著司苓風，表情特別認真，“你要是真吃，能不能分我一口，我還沒吃過鮫人肉呢！”
泉客：“……”
其他幾人：“……”
錦華是個特別務實的人。
鮫人好看不？
好看。
然后就沒了。
好看能當飯吃不成？
葉凡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不自覺地看向司苓風，就看見后者表情冷漠的看著泉客，仿佛泉客自己下刀切下一塊肉，都不能叫司苓風有什么表情波動似的。
司苓風確實沒什么表情波動，盡管知道泉客隨時真的有可能會切下來一塊肉，但是她都習慣了。
之所以沒把泉客切了煉器，大概也是因為司苓風覺得這貨就是個神經病吧。
“姐姐，你覺得這里怎么樣呢？”
見司苓風沒反應，泉客繼續說道，他手里的匕首已經刺入了皮膚，點點滴滴的血跡順著那里流淌出來。
司苓風自然的伸手把司若云的眼睛遮上，小姑娘順手把小白的眼睛也給遮上了。
誰看到不想說一句禁止套娃呢？
隨著那匕首越來越深入，已經能夠看到紅色的血肉，泉客一用力，就剜了一塊下來。
“姐姐，吃這塊好不好？”
泉客羞澀的看著司苓風，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里帶著不諳世事的殘忍，仿佛切下來的不是自己的肉一樣。
愛是痛苦。
她叫他痛苦，所以他一定愛她愛的要發狂。
泉客篤定的想著。
葉凡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確定腦子沒什么問題嗎？
“惡心。”
司苓風表情漠然，“我嫌臟。”
泉客慢吞吞的舉起那塊肉，小口小口的咬著。
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有點疼，他一定是愛慘了司苓風。
司若云被司苓風捂著眼睛，但是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卻并不能夠逃過她的嗅覺，小姑娘鼻翼抽動了兩下。
好腥。
有點想吃糖醋魚了。
而后司若云就感覺到身下的人動了，司苓風繞過泉客，徑直朝著巷子口走過去，最后卻還是在巷子口站定，背對著泉客，聲音清冷。
“你既然那么想當食材，自己找個鐵鍋燉了自己便是。”
話音一落，司苓風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口。
連帶著葉凡和錦華的身影也慢慢消失。
泉客緩緩站直，他唇角還掛著血跡，迷惑的看著自己的手。
片刻之后，少年咧嘴笑起來。
“定然是我還沒叫姐姐感覺到痛，姐姐才沒愛上我。”
***
司苓風出來的好心情被泉客這么一遭破壞了不少，也沒那個心思閑逛了。
錦華倒是想接著撿漏——但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了塊搓腳石這事已經夠讓錦華覺得挫敗了。
萬一再買塊搓腳石，那他就可以抱著葉凡哭一場了！
無辜葉凡：？？？
抱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