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無憂仙尊奇怪的看著司苓風。
司苓風身上那些傷疤,能瞞住其他人,但是卻瞞不住無憂仙尊。
如今司苓風身上就穿了件露出兩節胳膊和肩膀的衣服,那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傷疤密布。
如果換個別人,說不定這氣氛就會顯得有些旖旎,畢竟孤男寡女的,倆人又是這么個狀態。
但是偏偏另一人是無憂仙尊。
哪怕在場還有其他人,怕是都不會覺得倆人有什么首尾。
“阿云有危險。”
司苓風抿了抿唇,伸手把自己的衣衫斂了起來。
“你身上的傷疤還要一些時日才能夠痊愈。”
無憂仙尊看著司苓風。
司苓風身上那些傷疤都是用靈氣刻出來的,甚至不僅僅是皮膚上,在司苓風的骨頭上,都刻著司若云的名字。
“沒事。”
司苓風搖了搖頭,對于她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甚至司苓風并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受傷,為了司若云,她有什么是不能夠舍棄的呢?
“你這些年似乎和善了許多?”
無憂仙尊好奇的看著司苓風,從前司苓風那可是出了名的清冷疏離,無憂仙尊也能夠感受到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有多不愿意與人打交道。
怎么這些年反倒是處處留情了呢?
這可不是司苓風的性格。
“因為若云要在這修真界行走。”
司苓風提到司若云,眉眼之間都蘊滿了笑意。
因為司若云還要走遍世間,還要遇見那么多的人,所以,她便要替司若云鋪好所有的路。
她要讓司若云見到的世間每一段風景,都能夠給司若云留下美好的記憶。
無憂仙尊眨眨眼,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清冷孤高的模樣,仿佛那高山之上的冰蓮,無人能夠在他身上沾染半分塵埃。
他是高山晶瑩雪,是永遠平靜的湖,是永遠不會沾染塵埃的菩提樹,明鏡臺。
沒人敢去觸碰他的威嚴,亦然沒人敢讓這冰蓮染上紅塵的氣息。
除了司苓風。
在司苓風面前,無憂仙尊整個人似乎都丟了架子似的。
在司苓風面前,他只是愛吃肘子愛吃鍋包肉,就喜歡那些重油重鹽的東西,平生最愛的就是金銀玉石,越俗氣的東西,越得無憂仙尊的心。
要是叫外人知道,怕是要驚掉大牙的。
無憂仙尊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所以呢?”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過無憂仙尊這個模樣的人,估計很難想象無憂仙尊還有這么一面。
“我要去保護阿云了。”
司苓風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把自己衣服上的帶子系好。
“司若云給我帶了話本子。”
無憂仙尊眨眨眼,“那些話本子里的書生就像你現在這樣似的。”
司苓風斜了無憂仙尊一眼,“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閨秀。”
無憂仙尊滿臉無辜,他翻了個身,趴在榻上,聲音都無辜溫軟。
“你這樣真像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司苓風覷了他一眼,“師尊,徒兒先行告退。”
“快去吧。”
無憂仙尊怏怏不樂的揮了揮手。
他自然做不出來問司苓風他和司若云誰比較重要這種蠢事。
他都活了這么多年,什么都看的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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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苓風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司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