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緣跟在司若云身邊,已然有點傻了。
畢竟司苓風這一手……
好像確實挺卑鄙的。
“他不是發誓了嗎?”
趙良緣忍不住說道。
“你居然信他?”
趴在司若云懷里的小白訝異道。
“神魂誓言難道不夠重嗎?”
“他可是兇獸!兇獸個個都是陰險狡詐的,而且修士和兇獸生來就不共戴天!”
小白道。
身為從山海境出來的狐貍,小白最懂兇獸了。
兇獸的狡詐難以想象,而蠱雕之所以能夠如此爽快的發誓,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這個誓言對于蠱雕并沒有什么影響。
“你不也是兇獸!”
趙良緣吐槽。
誰不知道司若云身邊那個白狐貍是九尾狐啊?
青丘九尾狐,那可也是出了名的兇獸!
“我們九尾狐才不一樣!”小白哼哼唧唧道。
“有什么不一樣的?”
“我們聰明!知道擇良木而棲!”
趙良緣:“……”
第一次知道有人把墻頭草隨風倒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我要是蠱雕,就裝模作樣發個誓忽悠你們,然后等你們相信了,暗搓搓給你們下套。”
“他都發這樣的誓了,還能怎么下套?”
趙良緣愕然。
“他說的是自己的子子孫孫,又沒說他自己。”
小白甩了甩尾巴。
“對于兇獸,你要不吝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們。”
小白說著,似乎全然忘了,自己也是世人眼中的兇獸。
正因為她也是兇獸,她才更加能夠感受到那些兇獸的殘忍。
山海境之中的兇獸也是歷經了千百年才被馴化成功,然而一共也才多少?
這還是包括了后來出生的新一代的情況下。
像是西王母他們這種老妖怪,根本沒有馴化的可能。
也就只有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結局罷了。
小白又對著趙良緣科普了一下兇獸們做的事。
簡單來說,兇獸做的事,大約只有趙良緣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趙良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只是看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的樣子,就要生生把一個人打的不成人樣?”
“對啊,而且他們有千百種辦法吊著你的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據說那人死的時候,全身的血肉都成了棉絮一樣,骨頭都被生生敲成了絮狀了。”
小白咂咂嘴。
趙良緣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司若云伸手揉了揉小白的頭頂,“所以兇獸很可惡。”
死亡本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這個修真沒勁每天都有人死去。
但是,兇獸卻要他們死前經受非人的折磨。
或者說,兇獸根本不是要他們死,只是要他們經受折磨罷了。
對于兇獸來說,這世間最暢快的事無非就是看著別人痛苦罷了。
“那我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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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良緣看著司若云。
“出去看看弟子們怎么樣了。”
司若云小聲說道,倆人鬼鬼祟祟的往外走。
好在蠱雕和西王母都被萬劍尊者和司苓風纏著,沒有那個精力顧到司若云和趙良緣,倆人偷偷摸了出去。
萬劍門的弟子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依舊像從前一樣熱熱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