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兇獸嗎？
“別抖了。”
司苓風伸手拎著獬豸的尾巴，直接把獬豸倒提了起來。
被倒提起來晃晃晃的獬豸：？？？
“你為什么能看到我！”
獬豸一臉驚恐的看著司苓風。
司苓風：“……”
當然是因為她不瞎。
“你沒見過人啊？”
司若云這下還是和獬豸平視——不過獬豸是倒著的。
她又問了一遍，滿臉好奇的模樣。
“沒見過。”
獬豸哆嗦了一下。
他絕對不能說自己見過人！
司苓風奇怪的看著獬豸。
獬豸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兇獸對人的態度，分兩種。
一種是愛吃人的，在他們眼里，人和豬肉沒什么區別。
一種是吃人但是不是特別愛吃人的，這種就是如果讓他們吃人，他們也不排斥，但是卻也不會主動去吃人。
但是絕對不會有怕人的。
像是獬豸一樣的反應，絕對是太過奇怪的。
“你不是兇獸嗎？”
司若云戳了戳獬豸的角。
“那又怎么了！我是兇獸，不代表不會被吃啊！”
獬豸都快哭了。
想到那些四條腿的除了凳子，天上飛的除了那個鐵疙瘩，水里游的除了鐵疙瘩什么都吃的人，他頓時整個獸都開始打起擺子來。
人太可怕了，他再也不吃人了！
“確實如此。”司苓風面無表情的補了一句。
“所以，說實話，不然吃了你。”
獬豸：？？？
雖然我不是人，但是你們是真的狗！
身為一個兇獸，獬豸覺得自己的畫風應當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只要他所過之地，皆如秋風過境，不見半點活口。
但是現在？
獬豸覺得自己一世威名就這么毀了。
“你想知道什么？”
他垂頭喪氣的看著司苓風。
司苓風心下好奇獬豸為何會如此乖巧，但是面上卻未曾顯露一分，只是看著獬豸。
“天啟城的封印，你知道多少？”
獬豸一愣。
天啟城的封印？
這群人是為了這個來的？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這話一說完，獬豸就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了，“西王母他們要開啟封印吧？”
身為兇獸，獬豸當然也知道其他兇獸是個什么德行。
這封印就是一環套一環的，山河社稷圖的封印解了，還有后頭的封印呢。
“雖然我怕你們吃了我，但是我還是有尊嚴的。”
獬豸晃了晃自己的角。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那個封印就在司家的。”
司若云：“……”
我們絕對不會說是你說封印在司家的。
司苓風看著獬豸，她怎么覺得這個兇獸……
好像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