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行:“我之前也略微走過幾回,每次……暈的挺突然。”
徐大夫很理解她的心情:“據我這幾回給郡主把脈的脈象來看,郡主的身體正在慢慢好轉。但是畢竟纏綿病榻也有好幾年了,不可能很快就能行走自如,慢慢來,切忌心急!”
夏南行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徐大夫:“那據你判斷,我何時能夠行動自如?”
“完全行動自如需要等到郡主體內毒素徹底清除之后,但現在郡主體內的毒素只是去了大半,余下的,需要等徐某研制出解藥方可徹底痊愈。”
夏南行一聽又是這句話,秀眉微微蹙起,眼里盡是失望。
這體內的毒藥一日不去除,她這顆心也就安定不下來,時時刻刻懸著。
死里逃生本就是萬幸,夏南行不想這難得的機會最后是幻夢一場,只是可惜她以前醉心武術,對于醫學藥理一竅不通,現在只能眼巴巴等著別人制出解藥救自己。
回顧那并沒有多少年的過往,她一身高超武藝與無憂的家境養出了大膽與瀟灑,來去自如,去留隨心。
可惜現在被虛弱不堪的軀殼困在這一方小天地之中,自身性命還要仰賴他人。
日常起居依賴侍女,自身安全依賴侍衛,性命安危依賴大夫,夏南行一時之間實在是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但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哪怕再難,她也得想法活下去。
而她想要活下去,得有個大夫解干凈她身體里剩下的毒,對于這個,眼前的徐大夫似乎有一些眉目。
“辛苦徐大夫了,還請徐大夫多費些心,盡早研制出解藥。”
徐大夫聽見夏南行的道謝頓感誠惶誠恐:“郡主言重了,這是徐某應該做的。”
夏南行淡淡一笑,說道:“蘭翠,去把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是。”
徐大夫給夏南行把完脈后,說的話和昨天前天沒有太大的區別:“郡主的身體情況一如往常,還是要繼續按照徐某的建議來保持。”
夏南行面上沒有太多波瀾的點點頭,腦海里浮現出老媽子一般的蘭翠,這個蘭翠可謂是對于徐大夫的話深信不疑,徐大夫說幾時吃藥,她就幾時把藥準時端過來,想盡辦法也得讓夏南行喝肚去。
身邊有蘭翠在,絕對能把徐大夫所有的吩咐給一點不落的完成。
有時候夏南行都覺得這個蘭翠像是心里住了個老嬤嬤,刻板嚴肅,明明比這個郡主大不了幾歲,卻比老嬤嬤還老嬤嬤。
“老嬤嬤”蘭翠端著一個小盒子走過來,直接遞給了正在大著膽子啰嗦郡主的徐大夫。
徐大夫一臉疑惑的接過來盒子:“這是?”
蘭翠:“這是郡主吩咐給您的,您平日里研究解藥太辛苦,這點碎銀子就拿去補一補身子。”
徐大夫順手打開盒子,里面整齊的放了一盒金葉子,看起來滿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