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澤那邊也聽說了消息,匆匆趕過來的時候發現夏南行正一臉愜意的喝茶看書,看樣子絲毫沒有被殺手影響到,本來高懸著一顆心的他頓時平靜了下來:“外面來了殺手要殺救你命的大夫,你能猜到是為了什么嗎?”
夏南行一邊翻書一邊說:“為了不讓我活下去?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
“猜得沒錯,就是這個。”
夏南行停頓片刻,繼續追問:“二哥為何如此篤定?而且......為什么?”
夏南澤看了下周圍,蘭翠揮手讓侍女都退開,之后夏南澤才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緩緩說道:“陛下現在還有六個兒子,父親是唯一一個執掌兵權的王爺,最重要的是......沒有太子。而且陛下到底想讓誰繼承大統的心思也看不出來。”
“?這和今天的刺客有什么關系?”
“關于你當年中毒的事情,父親最后能查到的信息就是和某位王爺或者幾位王爺有關。再深些就查不到了,當年涉事人員赴死干脆,圣上也似乎無意繼續再查。父親少年時就在邊塞的時間多于在京城,這里可用的人手較少,調查困難,步步受阻,以至于至今都沒查出來到底是誰下的黑手。而且父親至今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把黑手下到你這里,就算要對付也應該是我和大哥才是。”
說罷,二公子停頓片刻又說道:“徐大夫剛開始來為你治病時也曾遭遇過刺客,當時刺客的事情激怒了父親,父親推遲了回邊塞的時間,一直陪到你的身體情況穩定下來才離開,父親因為擔心你,將他身邊厲害的親衛全送到你這里來保護你。”
說完,他搖頭嘆氣:“現在你身體剛見好,徐大夫也很有把握的說能在過年前解毒成功,可能別院里的人不干凈,把你身體情況見好的事情傳出去了。只是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夏南行一臉無辜的眨眨眼。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夏南澤無奈的嘆一口氣,說道:“我一直猜測你當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所以才讓人非殺你不可,現在,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難辦吶。”
夏南行尷尬笑笑,表示自己真的無能為力。
以前在家鄉時她也曾耳聞過,五年前當朝太子病逝,再后來國朝便沒了太子,剩下六個王爺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太子。
去年她在安陽城茶館聽書的時候,曾聽旁邊桌子吃飽沒事的書生們談論過國事,議論哪個王爺更有可能繼承大統,書生們高談闊論,一個個引經據典,嘴皮子比說書先生都要溜,當時的她看熱鬧看得頗為盡興,就著書生們的爭論吃了兩盤點心。
只是沒多久茶館掌柜的就出來以“莫談國事”為由制止住了那群書生,她看熱鬧都沒看盡興。
她一商戶之女,耳濡目染的多是經商之道,根本不了解朝堂局勢。現在來了這個地方,看這個處境,不了解不行啊!
只是這位趙王身為唯一手握兵權的皇子,不知可有問鼎至尊之位的意向。
夏南行小心試探:“那...父親可有意問鼎?”
“父親目前沒有此意,至少我知道的內容是還沒有此意,但我一年能陪在父親身邊的時間少得可憐,父親究竟是何心思,也未必會和我說。母親和大哥那邊應該會清楚一些,但大哥那人,年紀不大,行事做派狡猾老練,問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