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九澤:“......江銘,你應該天分很高,否則以你這懶散的性子能一路過關斬將來到京城趕考的可能性極低。”
江銘大言不慚的應下這個夸贊:“多謝丁兄夸獎,那咱們就先這么說好了,晚上一塊去春風樓吃酒去。對了丁兄,你酒量如何?”
“至少能喝翻三個你,沒事你就走吧,我想睡一會兒,昨晚沒睡好。”
江銘一臉關切:“初來京城水土不服?要是水土不服的話,那你這趕路時是不是就沒睡好過?認床?那考試前你能緩過勁來嗎?”
丁九澤搖搖頭:“不是,只是昨夜不知怎么的做了不好的夢,又想起來一些比較久遠的往事,心里沉甸甸的,然后就沒有睡好。正好我現在也困了,等會兒睡一會兒就好了。”
江銘放下心來:“那就好,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晚上出去前我來叫你,你放心睡,需不需要我和伙計說一聲別來吵你?”
“有勞江兄弟了。”
“丁兄客氣,說這話太見外了。出門在外的多有不便,兄弟有事盡管吩咐,能幫的我江銘一定不會含糊。”
江銘他自小就喜歡去鄰居家玩,他家隔壁的鄰居是年輕時在江湖上混過的,說話時都是江湖人士的強調,以至于江銘耳濡目染的自己說話也滿是江湖味,之前那個老夫子一聽到他用江湖強調說話就吹胡子瞪眼,順帶著一定得罰他抄許多文章。
后來老夫子費了好些年才讓江銘說話時的江湖氣沒那么重。
不過丁九澤剛開始認識江銘時還下意識懷疑他是不是江湖上哪個山莊的公子,后來知道個中原委也感到十分無語。
......
江恭行是個盡心盡責的好夫子,剛開始教授小郡主知識的時候還有些拘謹,畢竟小郡主是天家郡主,皇子皇孫,君臣有別,況且他現在連臣子都算不上。
不過后來教著教著,江恭行漸入佳境,平時在學館時對待館內學子嚴苛的習慣慢慢壓下了對于郡主的尊敬和畏懼,這其中小郡主面對他時和顏悅色,求知若渴的態度也影響了他不少。
江恭行認真教她,小郡主學了一個多月后就開始在心里暗暗叫苦了,江恭行真的不是隨隨便便教她,完全像是在按著培養狀元的路子在培養她。
小郡主軀殼里這個陳四姑娘武學天賦和水平都很高,但是文這方面就很一般了,而江恭行鐵了心要把畢生所學教授給她,又是學文,又是練武,小郡主每天累得早晨都不想起床。
小郡主突然懷念起救江恭行之前的日子了,那時候她體力有限,每天鍛煉完身子骨就無所事事的各種瞎琢磨。
現在倒好,每天自己溜達完就要去江恭行那里上課,時不時的趙王還來找她傳授一些三腳貓功夫,徐大夫還一天三次的給她把脈,隨時觀察她的情況,若有不妙就及時開補藥小小的滋補一下,以免她體力不支累到了。
不過可喜的是雖然每天都很累,但她的身子持續在好轉,好轉的速度讓徐大夫都有些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