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離開的東平郡主坐在馬車里,看著手里那半張圖紋紙,心神焦躁不安。她不知道南康郡主手里究竟掌握多少消息,更拿不準她究竟想做什么。
“青錦,你說這南康郡主手里有多少對咱們不利的證據?”
“奴婢猜著只有那張圖紋吧,應該是狼山的刺客身上拓下來的。狼山一貫不會多嘴多舌,就算查到了這筆買賣,也查不到永州這里。”
聽青錦說完,東平郡主安心許多“也對,南康郡主神神道道,虛張聲勢而已,我怕她作甚。”
青錦跟著點頭:“趙王府那般看重徐大夫,想必南康郡主也只是擔心您還會對徐大夫下手。”
東平郡主譏諷一笑:“現在知道看重徐大夫的醫術了,那她之前如果早聽徐大夫說的話也不至于走到這步,身體無法痊愈不說,還鬧得滿城皆知。”
“郡主,趙王府內部的事情為何會傳的滿城皆知,奴婢一直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
東平郡主揉揉額角:“應該是太子那邊的事情,太子一直想把趙王手里的兵權奪到自己手里。”
青錦眼睛滴溜溜的轉:“奴婢覺得把這個隱晦的透露給南康郡主似乎也挺好的。南康郡主多年不出門,在家里也是被慣著的,或許她會因為沖動做一些比較驚喜的事情。”
東平郡主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不過現在還不適合。我不想好心提醒她離太子遠一些。”
“王爺和王妃知道的話也會很欣慰的。”
“嗯,青錦你這個主意我聽了很高興,是我這幾個月來最高興的一天。”
“這是奴婢的本分。”
......
二月初九,是會試開始的日子,永州城城南的貢院里坐滿了各地趕來的舉子,丁九澤也是其中之一,他現在的心愿就是能中榜,能在京城留下來,為此,他已經準備了許多年。
小郡主一如往常地繞著趙王府逛了一圈后便去了江恭行那里,去他那里上課。剛進去就看見江恭行那只完好無損的左手背在身后,微微抬頭看向院墻之外。
小郡主知曉今天城南貢院正在舉行會試,現在江恭行這樣應該是遺憾自己不能參加吧,三年一回的會試,二哥說他已經錯過很多回了,想必他心里也是夠憋屈的。
“江夫子若是想入仕,等你病好之后我去求我父王,走我父王的門路,讓你直接面見陛下,大展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