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正守著長寧郡主練字,長寧郡主在桌案旁放了一桶冰塊,自己拿著紫狼毫坐在案后專心練字,自打她今天下午來到這里,就一直坐在這里練字,身旁的冰桶換了四五波了,長寧郡主至今未曾起身。
太子妃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長寧,你寫了好三個時辰了,歇一歇吧!仔細寫久了,手痛。”
長寧郡主聽太子妃的吩咐,把手里的筆放下來,放下之后頓覺手腕酸痛:“還真有些疼,先生說我的字軟趴趴的,沒有力道,所以我就想多練一會兒。”
太子妃心疼的給她捏著手腕:“練字不能急于一時,急不得的,你看你這手,再練下去一定會腫起來。等會兒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抹些藥膏。這兩日可不許再練字了,我看著心痛。”
長寧郡主嬌笑一聲,撲進太子妃懷里撒嬌:“那我就聽母妃的,這兩天先不練字。我聽宮女們說,永安宮后面那個大湖里的荷花特別漂亮,母妃什么時候有空帶我去看看?”
太子妃想了想,說道:“明日下午吧!明日下午我帶你去看,明天上午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長寧明天上午就先自己玩著,成不成?”
長寧郡主乖乖點頭:“我聽母妃的。父王呢?他不是說今天晚上和咱們一起用膳嗎?為何還沒回來?”
太子妃抬頭看了看門口,轉頭吩咐旁邊站著的宮女:“你出去打聽打聽,殿下為何至今未回?一個時辰前他和我說有事要辦,半個時辰就會回來,現在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殿下竟然還未回來,我心里有些擔心。”
宮女應聲出去打聽消息,太子妃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邊太子去和景帝請過安以后,想著手上既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自己先前又答應了太子妃晚上一塊用膳,上了轎輦便急匆匆的往含光殿趕去。
永安宮東南處一個高樓之上,永王身邊站著一個背披斗篷的男子。
太子轎輦消失在宮墻拐角處,永王收回眺望的視線,轉而看向遠處天空的晚霞,聲音不輕不淡的說道:“記住太子殿下的長相了嗎?”
“是,記清楚了。”
“把握大嗎?”
“太子并非習武之人,若是能挑到他孤身一人的時機,必能一舉成功。”
永王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良久之后,輕輕笑出聲來:“事情若是敗露,你可有準備?”
蒙面男子回答得爽快:“我是死士,自然會有所準備。此事王爺盡管放心。”
永王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自是會放心的,你也放心,事成之后,我保你子孫后代榮華富貴無憂,待我日后問鼎皇位,更是有你子孫后代享不盡的榮耀。”
“希望王爺說話算話,能夠遵守承諾。”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時候不早了,你快些離開吧!低調先,莫被人發現了。”
“是,在下告退。”
是夜,太子半夜驚醒,起身走到殿中央,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床榻上的太子妃察覺到動靜,披衣下床過來輕聲詢問:“殿下,那茶是冷的,喝了容易胃痛,臣妾去給您找些熱茶來吧!”
太子放下茶杯,攬著太子妃回到床榻:“不必,我已喝過了,夜已深,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