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剛從同僚婚宴上回來的楊川澄,醉醺醺的拍開了自己小院的房門,聽見這動靜的沛國公和沛國公夫人都急忙趕來看他。
沛國公夫人看見兒子這副醉醺醺的樣子很是心疼,讓人端來了熱水和醒酒的茶,讓侍女小心的在前伺候著。
醉得昏昏沉沉的楊川澄看著旁邊坐著的沛國公,扯東扯西的說起了自己的婚事,鬧騰著問沛國公何時去找趙王,去詢問自己和南康郡主何時大婚?
沛國公夫人眼睛一亮,她這幾天也一直在想,自己的兒子高中榜眼,這南康郡主身體又有了明顯的好轉。
她聽說給南康郡主治病的那個徐大夫都已經離開京城了,若是現在南康郡主身體沒好的話,按趙王的脾氣是不可能放那個徐大夫離開的。
沛國公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著他這個年齡的確可以成親了,新科狀元在放榜之前就已經成親了,他這個榜眼緊隨其后,也大婚倒也是一樁美談。
當下沛國公就決定過兩天找個機會見一見趙王,或者設個宴席請趙王喝酒,兩邊親家談談兩家兒女的婚事。
沛國公夫人也跟著湊熱鬧,說自己也去接觸接觸趙王妃,看看那趙王妃是什么意思。
說著說著,沛國公夫人就想起再過幾天就是永王妃的壽辰了,今年那永王妃似乎是整壽,應該會著重舉辦一下,按理來說,趙王妃子大概率也會出席。她到時候可以和趙王妃接觸接觸,順便探探她的口風。
楊川澄硬撐著等到自己的父親母親答應要去和親家商談婚事后,才終于睡下。
沛國公和沛國公夫人看著兒子這般神態,覺得十分的心疼,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趙王好好說道說道這門親事。
以前沛國公還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和趙王談論婚事,畢竟自己家到這一輩已經大不如以前,但現在不痛,現在楊川澄可是高中榜眼,滿京城多少待嫁的姑娘都對她這個兒子芳心暗許,前些日子還有不少家里有姑娘的命婦,曾隱晦的和沛國公夫人打聽過,打聽沛國公府和趙王府的親事,還做不做數。
她們一聽說這門親事目前還作數之后,神色頗為失望。
新科狀元她們是撈不著了,那是圣上親自賜的婚,榜眼也有婚約在身,但是與榜眼締結婚約的那位南康郡主身體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京城內關于南康郡主的留言,這兩年可是從來沒有少過,確實不太適合娶進門做一個內宅娘子。
但南康郡主終究是皇室子孫,只有她不要楊川澄的份,卻沒有楊川澄拒絕她的份。至少在此之前,這種事情從未出現過。而且南康郡主和楊川澄的婚約也是圣上親賜的。
如此一來,新科進士當中的三鼎甲前兩名都有婚約在身,就只有那最俊俏的第三名探花孤身一人,只是可惜那第三名探花,是外鄉來的,并無任何的背景,貿然結親的話,并無太大益處。
所以說是并無太大益處,但也并非是一點益處都沒有,自然也是有不少媒婆去了丁九澤的那個小破院子里為他說媒。
丁九澤住的那個小院子確實又破又爛,而媒婆上門時,丁九澤的態度一般,準備的茶水也一般,讓一貫勢利眼的媒婆打心里就對他好一通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