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爺一臉遺憾的搖搖頭:“我并沒有見過你母親,這東西是綁在你身上,然后有人帶著你從公里的地道逃出來的。一并送來的還有你母親的一封書信。”
長寧郡主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天和母親的最后交談,接著又觀察了一下手里的長木匣子,然后臉上劃過一絲困惑:“我記得當時目前的確也要給我一個木匣子,不過好像沒有這么大?”
趙王爺點點頭,然后開口說道:“確實是你說的那樣,當時綁在你身上出來的,的確不是這樣的木匣子。你母親給我的書信里面還托我去辦一件事情,是幫你把另一個東西找回來,找到那個東西之后,我又另外找了這樣一個木匣子,把當時你身上的那個木匣子和我后來找的東西都一塊鎖在了里面。鑰匙在這里你可以打開確認一下。你母親給我的書信也在里面。”
長寧郡主抱著那個長木匣子,久久的沒有說話,小郡主擔心她會著涼,從內室來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許久之后,趙王爺手里的茶水也喝干凈了,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沉默的坐在那里等著。
他知道長寧郡主應該還有別的什么話要和自己說。
果然,很久之后,長寧郡主終于有了動靜,她抬起頭來安靜的看著趙王爺,語氣平靜的詢問他:“母妃為什么要將我托付給趙王?記憶里父王和母妃都沒有提過趙王,我的父王更是一次都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只有母妃提過幾句南康郡主,說她的身體不太好,是個可憐的孩子。別的都沒提起過。”
趙王爺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前段時間也沒提起過嗎?就是在你離開東宮之前。”
長寧郡主似乎回憶起了痛苦的事情,沉默了好一會兒,點點頭:“這個倒是提起過,那天早晨和中午母親一共提起過兩回,后來……再后來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到了安陽城了。”
說話間,長寧郡主把長木匣子放在了桌子上,用趙王爺給她的鑰匙打開了那個匣子。
確實如趙王爺所說,里面放了兩個木盒子,其中一個就是當日母親給她的那一個。
兩個盒子的正上方放了一封書信,長寧郡主打開了那封書信,那是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書信里的內容字字泣血,都是一個母親對于自己女兒的不舍。
長寧郡主看著那封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的往下落。
趙王爺征戰沙場多少年,確實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那里。
等到長寧郡主的情緒終于平息下來之后,趙王爺才轉頭看了小郡主一眼,那意思是讓小郡主安慰一下長寧郡主。
小郡主不會安慰人,這個情況她只能虛虛的抱了一下長寧郡主,就權當是對她的安慰了。
長寧郡主有些哽咽的看著趙王爺:“可是這封信上并沒有說趙王要救我的理由。”
趙王臉上的神情依舊沒什么太大的波瀾:“你比我的小女兒小上幾歲,記得當年我這個小女兒中毒的時候和你現在也差不多大。我這個小女兒身體剛好沒多久,也不知道日后是個什么情況。這一回就當是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