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瑜臉色僵了一下,覺得葉寒枝這突來的冷漠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過就是覺得她這一手模仿字跡的本事不錯,想借機會再看看而已。
但看現在這情形,她許是對自己有了什么誤會。
蕭景瑜莫名的有些心虛和慌亂。
他不知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就是覺得心里惴惴的,很不安的樣子。
“咳。”
他在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阿枝莫不是誤會了什么?”
葉寒枝抬頭,神色中的冷凝有些松動。
他的笑里多了些尷尬與討好。
“這字還是以后再寫吧,今日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完,蕭景瑜起身便要走。
“殿下。”葉寒枝此時神色已經緩和了些,她自覺自己太過敏感,道,“路上小心些。”
蕭景瑜停住腳步,回頭一笑:“我會小心的。”
說完,蕭景瑜從來時的窗戶翻出。
落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霜雪閣內燈火依舊。
他笑著搖搖頭,怎么剛才面對葉寒枝時總覺得力不從心,心虛得很。
難道他出什么毛病了?
今日來本是想告訴她齊國公兵器案的進展,不過還是算了吧,說不說也是那么一回事,反正她自己也會知道。
蕭景瑜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臘月十六,葉寒枝起的更早了些。
昨夜自蕭景瑜走后,她思來想去,覺得是自己的反應太過了,因著前世的事情,她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
這不是蕭景瑜的錯。
自寧安寺結盟以來,他給自己的信任已經很多了,而自己卻只是在利用他,給他的信任也是少之又少。
葉寒枝這般想著,越發覺得自己過分,可她卻沒想過,結盟以來,蕭景瑜對她的信任是不是也是建立在利用之上的。
第二日清晨,葉寒枝心情欠佳,待收拾妥當帶了挽竹去青松院請安,留下陳媽媽守著霜雪閣。
青松院里今日依然是葉寒枝早早到了,陪老夫人用過早飯,又被老夫人耳提面命說要多與父親親近的話后才離開。
回到霜雪閣,葉寒枝心里想著事情,今日齊國公府一事也該落幕了,怎么這時候了還沒有消息?
又盤算著今日她的那些鋪子莊子的管事是要送賬本來了,于是她干脆也不做什么,只在院里等著。
果然,不多時,各莊子鋪子的管事陸續來到了霜雪閣。
這么多產業里,葉寒枝最關心的還是洛山別莊。
她拿了洛山別莊的賬本慢慢翻看著。
“小姐,今年的桃花酒賣的很好,只是貨太少了,有些供不應求。”
洛山別莊的管家立在下首慢慢說著莊子上的生意,時不時的會給個建議。
今年洛山別莊的收益還算不錯,桃花酒賣的也很好,其他地方管事處理的也很不錯,沒什么可挑錯的。
葉寒枝合上賬本:“明年桃花酒的量不要增加,至于價錢你可自行斟酌。”
“是。”洛山別莊的管事道,“小姐,今年洛山的梅花開的很好,小的派人摘了些許,已經送到小姐這里了。”
“嗯,過年的時候給莊子上的人多發點賞錢。”
葉寒枝喝了口茶,神色里多了些暖意。
管事得了賞,高興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