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為何還要親自動手?
他又看了眼身前的女子,她手里拿著繃帶,表情認真,動作仔細,長長的睫毛不時掃兩下,便像蝴蝶輕展撲扇著自己的心,撩撥的他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他的心不斷被撩撥著,可理智又強迫他不斷壓抑,這般煎熬,他便覺得時間過得尤其漫長,漫長到女子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且牢牢記在心間。
葉寒枝感覺頭頂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她知道那是蕭景瑜,因此沒有抬頭,等包扎完后才后退一步抬起頭來直視他。
“有阿枝你這樣對我,我便是受再重的傷也心甘情愿。”
蕭景瑜眼里盛滿了笑意,那模樣甚是開心。
“寧王殿下這話要是被京中那些女子聽見,我怕是會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著想還請殿下謹言。”
葉寒枝一臉冷漠,蕭景瑜在心中嘆了口氣,道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太不解風情。
葉寒枝處理完蕭景瑜的事情后沒有冒險回葉府。
今夜肯定全城戒嚴捉拿闖刑部大牢的犯人,蕭景鉞也會派人四處搜尋,她若是現在出去被抓雖不至于有事,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讓掌柜的照顧蕭景瑜,自己則去了另一間密室,打算將就一晚。
葉寒枝走后,蕭景瑜便讓掌柜的也離開了,現下他心中思緒復雜,需要好好靜一靜。
另一邊的葉寒枝也是如此,情緒一直不定,翻來覆去總覺得不太能入睡。
今夜難眠的又何止他們,此時蕭景鉞蕭景銘羅義鵠幾人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蕭景銘氣急敗壞,今夜行動受阻,齊飛桓不知所蹤,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的他們暈頭轉向。
羅義鵠看了看睿王,他不像邕王那般,臉上絲毫不見緊張的神色,只是沉著臉,不知在想什么。
“三爺可是有了解決的辦法?”他問。
蕭景銘一聽立刻朝蕭景鉞看去,他急道:“三哥,你有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蕭景鉞看了眼蕭景銘,卻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又看了眼羅義鵠,對他道:“義鵠,你可知今夜阻攔我們的是什么人?”
羅義鵠聽蕭景鉞這樣問自己,心里一驚,睿王這是懷疑自己走漏了消息?
他低下頭,神色恭敬:“三爺,屬下不知,但依屬下的分析,此事與寧王殿下脫不了干系。”
“哦?怎么說?”
蕭景鉞似乎有些興趣。
羅義鵠定下心神,繼續道:“當初我們設計,本意是想將寧王和辰王一起拉下水,可后來卻出了盜賊一事,由此才牽連出國公府的一系列事情。
這其中,寧王殿下扮演的角色定然不簡單,屬下猜想,或許根本就沒有盜賊,而是寧王提前得知國公府私藏兵器的消息,然后設計了這一切。”
睿王聽著羅義鵠的分析,點點頭,又問:“他設計這一切,能得到什么?”
“皇城守衛職權,安伯侯父子的支持,這些現在都是寧王囊中之物。
如果真是他救了齊飛桓,那么他手里便又多了一個掣肘我們的籌碼。
且經歷此事后,朝中國公府一派的人不敢再有動作,國公府也被架在了刀尖上,日后行事便更受制衡,這些于我們都是大大的不利。”
羅義鵠越說,蕭景銘的臉色便越黑,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想要除掉老六更是難上加難了。
蕭景鉞聽完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他道:“義鵠果然聰慧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