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的東西本侯已經拿到。”安伯侯看向葉寒枝,神色緩和了許多,“葉二小姐,多謝了,日后若是小兒再來麻煩你,還請你多擔待些。”
葉寒枝溫聲回道:“侯爺客氣了,蘇侍郎敏而好學,寒枝敬佩不已,自然愿意多幫忙,說什么麻煩?”
做戲得做全套,這道理,安伯侯深諳于心,葉寒枝亦是。
兩人這般客套了兩句,安伯侯便帶著蘇和他們走了。
葉舒影見安伯侯走了,款步走上前握住葉寒枝的手道:“妹妹,你什么時候和蘇侍郎走的這么近了?女孩子家,名聲重于一切,你可別留下什么話柄讓人來指摘丞相府的不是。”
這葉舒影,真是無孔不入,抓住機會就給葉庭上眼藥。
葉庭心情本就因安伯侯而不好,現在她又說自己和蘇侍郎走的近,不是火上澆油嘛?
果然,葉庭一聽這話,立刻不悅地看向葉寒枝,就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樣。
葉寒枝輕笑一聲,將手從葉舒影手下拿開。
“姐姐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在說妹妹不自珍自愛,自毀名聲啊。”
輕飄飄一句話,葉庭看向葉寒枝的眼神變了些許。
“……”葉舒影沒料到葉寒枝會反將她一軍,訕笑道:“怎么會?姐姐只是覺得妹妹容貌出眾,容易惹來是非,應當避一避才好。”
“姐姐說的是,所以這幾年我才很少外出,倒是姐姐花容月貌,卻時常出現在一些聚會,你才更應該小心才對。”
“……妹妹說的是,姐姐日后定會更加小心的。”
葉舒影見無法再在蘇淮一事上做文章,只能作罷,不然很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父親。”葉寒枝見葉舒影已經偃旗息鼓,朝葉庭道,“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過來了,也請您兌現承諾,將霜雪閣所有人的賣身契給我。”
什么?
葉舒影震驚的看著葉寒枝和葉庭,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對葉庭道:“爹爹,您什么時候答應了妹妹要把賣身契給她的?這可萬萬不能呀!”
“萬萬不能?”葉寒枝道,“姐姐倒是說說,為什么萬萬不能?”
“這……”
葉舒影一時語塞,她總不能說是因為這樣,她日后想要拿捏霜雪閣就會更困難嗎?
“妹妹,府里所有奴仆的賣身契都是由當家主母掌管,從沒有把賣身契交由他人保管的先例,你這樣會壞了府里的規矩,以后娘管理起來便費勁了許多。”
“姐姐放心,二娘能力過人,這點麻煩她還不會放在眼里。”
“可是……”
“姐姐說這么多,難道是怕妹妹拿了賣身契后,姐姐再難針對柏雪了嗎?”
“我……”
“行了!”葉庭忍了許久,終于忍不下去,“你們兩個要爭就給我出去爭!吵吵嚷嚷,像什么樣子?”
葉庭從未說過葉舒影一句重話,今天因為葉寒枝,他第一次吼了她。
葉舒影有些委屈。
葉寒枝卻不管這些,她關心的只有賣身契,她道:“父親,賣身契您打算什么時候給我?您位高權重,一言九鼎,應當不會反悔才是。”
“誰說我反悔了?”葉庭本來是有些猶豫,只是被葉寒枝這么一激,不得不答應,“管家!管家!”
葉庭叫來了管家,讓他帶上葉寒枝和柳姨娘去了華陽居清點賣身契,因為齊氏中毒昏迷,主母印章在柳姨娘那兒。
經過一番周折,霜雪閣所有人的賣身契總算到了葉寒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