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賞賜,葉庭同榮來又寒暄了兩句,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辛苦錢,然后把葉寒枝叫到了書房。
“父親叫我來有何事?”葉寒枝語氣淺淡。
葉庭面露不虞,但隨即便壓了下去:“聽說你同容王殿下關系匪淺,可有此事?”
“父親從哪里聽來的謠言?”葉寒枝道,“不過是看見他被人欺負幫了他一把而已,算不得關系匪淺。”
“這幾日宮中發生了許多大事,皇后娘娘被監禁與你有關,如今你又得了陛下賞賜,雖說是好事,但是樹大招風,你最近切莫外出招搖,惹來麻煩。”
葉寒枝垂下眼眸,原來葉庭找她是為了提醒她莫要招惹是非,替相府惹來麻煩。
果然是丞相大人,在圣上的封賞之下還能保持理智分析利弊,避其鋒芒。
葉寒枝點頭應下,卻在午飯過后出門去了,當府中下人將此事稟報給葉庭時,她已經到了容王府。
小侑對葉寒枝有所不同,他只依賴她相信她,現在他自己生活在容王府,她實在不放心。
況且那些伺候他的宮人有多少能對他真心?
所以在去容王府之前,她去了一趟自己的玉器鋪子,并從中找了個得力的年輕人一起去了容王府。
她在容王府中第一次用了御賜的飛鷹令,將陛下賜的宮人安排去做了掃灑庭院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她自己帶來的認成了府中管家。
在容王府中待了大半下午,眼看著太陽即將落山,葉寒枝不便再留,便喚來喬阿古。
阿古是個十**歲的年輕小伙,他本在倉庫清理府中財物,聽到葉寒枝傳喚立即跑到后院,卻見她與容王正在練字,挽竹和柏雪在一旁盡心侍候著。
他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葉寒枝看向他了才問道:“小姐,您有何事吩咐?”
“你來啦!”葉寒枝放下筆:“阿古,容王年歲小,很多事情不是很懂,你要多多照看著,切不可讓他出了什么意外。”
阿古一家一直效忠喬家,對葉寒枝的話向來聽從,況且阿古得她賞識來容王府做管家,他心中對葉寒枝更是敬重。
“是,阿古明白。”
葉寒枝見阿古這般恭敬的模樣,心中甚是滿意,又道:“你如今是容王府的管家,從今以后便只能聽命于容王,其他人的話你大可不理。”
阿古聽了有些為難,他小心的抬起頭。
“那,那小姐的話呢?”
“小姐的話當然要聽!阿古,你可真夠笨的!”
挽竹在一旁嬉笑著,惹得阿古一陣臉紅。
他垂頭:“是是是,阿古明白了!”
挽竹還在笑阿古呆愣,葉寒枝睨了她一眼,挽竹便立即板著臉收斂起來,然后葉寒枝又看向阿古:“還有,明日你去找個信得過的牙婆,這府里需要重新召些人。”
“是。”
說完這些,葉寒枝便要走了,蕭景侑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
葉寒枝知他是害怕了,容王府對他來說還是一個全新的環境,他一個人應付真是難為他了,可葉寒枝卻不能留在此處。
這里不比洛山,人言可畏,禮俗教條,這些她現在還不可不顧。
但小侑眼中的不舍與恐懼真的讓她的心柔軟的一塌糊涂。
回到相府時已很晚了,小侑不肯放她走,她便哄著他睡著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