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枝見蕭景瑜不敢正視自己,知道他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但他既選擇了避而不談,她也就懶得翻出舊賬。
“能悄無聲息的在宮里完成整件事,想必這人必是位高權重,殿下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葉寒枝抬頭看他,一雙眼睛里閃著不確定的光芒。
蕭景瑜看她這模樣,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不,應該說是在試探母妃。
“現在還不知道,但這個人必定是個深藏不露的,輕易不會被人懷疑的人。”
這話算是答案,卻也不是答案,但也在無形中告訴了葉寒枝,這人不會是莊妃。
說完,他看葉寒枝眉心皺起,不由得出聲道:“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能查出結果來。”
葉寒枝其實只是對莊妃有所懷疑,并不確定,后來再一想,也覺得不會是莊妃,如果莊妃同四王爺同謀,那蕭景瑜不會不知道。
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現在沒有證據沒有線索,憑空猜想也無濟于事,只得作罷,想著回去后讓人去探探。
兩人忽然沉默,日后局勢艱難,寸步難行,他們又該如何在黑暗中撕開一條血路呢?
葉寒枝看了眼蕭景瑜,發現他并不看自己,而是垂著眼,目不斜視。
她知道蕭景瑜這幾日都在有意的躲著她,也知道其緣由許是因為秦貞,依照前世所聞,蕭景瑜與秦貞少年相伴,相互扶持,其情義不同于他人,是真正的情深義重。
如今秦貞出事,蕭景瑜內心傷痛可想而知,雖他極力表現出一副無事的模樣,但他時常的沉默總能讓人感覺心酸。
蕭景瑜似乎感覺到葉寒枝的注視,他抬起頭來回看著她,一會兒后,眼神又有些閃避:“……你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蕭景瑜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殿下。”
葉寒枝叫住他,蕭景瑜邁出去的步子頓了一頓,然后停下。
他轉過身來,問:“怎么了?”
“殿下身上的傷,還好嗎?”許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葉寒枝現在才有機會問出口。
蕭景瑜沒想到她會詢問自己的傷勢,那些傷他早就處理過了,并不多嚴重,傷口也早都不痛了。
“我沒事,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嗯。”
“殿下也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情,就算難過也于事無補,不如想想下一步該如何做。”
這些天以來蕭景瑜身上的氣壓太過低沉,葉寒枝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只是最后說出來也只是這些不痛不癢的話。
聽到葉寒枝的話,蕭景瑜有些不自在,他飛快的看了眼葉寒枝,然后轉了視線,輕聲應了。
蕭景瑜知道自己應該走了,可自己的腳始終不肯再邁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