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蕭景鉞不知道,但他知道,葉寒枝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靜王為人向來通透,但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他看著一旁的蕭昀,感慨道:“六哥做事一向隨性,不過對這婚事看起來像是十分認真,堂弟,你說是吧?”
蕭昀沒有接話,只是一直看著寧王和葉寒枝,眼神幽深晦暗,看不出在想什么。
這人好歹也征戰沙場多年,面對敵人何時手軟退縮過,怎么一遇到葉寒枝的事兒就這般不言不語不動聲色?
靜王搖頭嘆氣,蕭景瑜似乎有所感覺,視線往他們那邊瞟了一眼,靜王訝然,然后朝他點頭打了個招呼。
蕭景瑜看的本是蕭昀,他眼中的熱切與關注他不是沒感覺,他和阿枝之間到底有什么?
他收回視線繼續道:“今日本王把話放在這兒了,誓要將放火之人追查到底,要是有誰不小心被本王查出來了,那就是求佛告神都沒用!”
葉舒影聽到這話忽然心一跳,眼神慌亂退避,而后下意識的看向齊隱,齊隱朝她搖搖頭,她這才勉強鎮定下來。
葉寒枝閨閣失火,京兆尹曾有過懷疑是人為,但自從在現場發現了那箱男人的衣服后這種疑慮就被打消了,反而葉家二小姐與人私通,放火私奔的猜測甚囂塵上。
現如今寧王殿下出來證明葉家二小姐的清白,又要追查放火之人,看來這其中的隱情是有些深的,各種猜測便又開始活躍起來。
葉老夫人的頭七之日就這樣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結束了。
葉庭和葉舒影站在靈堂前目送眾賓客離去,葉寒枝和葉云安則一同送寧王出府,然而葉寒枝在跨出靈堂時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
她回過頭去,手臂已經被人放開,她只看見蕭昀在看著她,葉寒枝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蕭昀便與她擦肩而過。
葉寒枝怔忪的看著蕭昀的背影,他看起來并無異常,但想起從皇宮里帶回來的那本冊子,她的心情依舊十分復雜。
“在看什么?”
蕭景瑜的聲音驚醒了葉寒枝,葉寒枝低頭輕聲道:“沒什么,走吧。”
蕭景瑜看了眼已經走了很遠的蕭昀,眼睛微瞇:“嗯。”
待葉寒枝和葉云安將蕭景瑜送到葉府門口時,蕭景瑜忽然有些舍不得,朝夕相處了這么些日子,如今要分開竟是比以前更加困難。
他在門口磨磨蹭蹭了許久,最終是葉寒枝忍不住了,道:“寧王殿下,您要再這么下去天都要黑了。”
蕭景瑜無奈,道:“都說女人心狠,我原來不信,現在是信了。阿枝,明日你可要去拜訪喬公?”
“嗯,怎么了?”
“沒事,你們進去吧,我走了。”
蕭景瑜揮揮手,瀟灑離去。
葉云安看寧王終于走了,立刻把葉寒枝拉到一邊問道:“阿枝,你和寧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和他在一起?陛下真的給你們賜婚了?這幾天你都在哪里?有沒有受傷?吃沒吃苦?”
葉云安一下子問了太多問題,葉寒枝有些無從回答,便從霜雪閣失火開始說起,蕭景瑜是何時回來的,如何救了她,又在何地養傷,繼而又遇到刺殺,到得知睿王想娶她。
聽完葉寒枝的敘述,葉云安表情古怪的看著葉寒枝,問道:“所以,你和寧王是因為睿王才……而不是因為你們……互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