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直起身子,“看來你知道的不少。”
這都還沒開始審問就發難了,堂中眾人紛紛看向葉寒枝,陛下這話分明就是在懷疑葉寒枝,若她真的與這些事情無關,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陛下在故意引導群臣,葉寒枝不知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她知道,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蕭景鉞看著皇上對葉寒枝發難,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虞,但他并未做出什么反應,反倒蕭景銘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回陛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臣女隨便問個人都能知道,況且顧大人常來審問臣女,字里行間全是這兩件事,臣女就算想裝作不知也不行啊。”
葉寒枝回答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據,饒是皇上自己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喬公贊賞的看了眼葉寒枝,不愧是他們喬家后人,有膽識,夠聰慧。
“慣是伶牙俐齒,一點兒沒變。”皇上哼了一聲,決定先審問她與莊妃合謀陷害皇后一事。
皇上讓人帶了之前葉寒枝在安晨宮外撞見的宮女,問葉寒枝道:“這人你可認識。”
“回陛下,臣女并不認識,只是之前在安晨宮外見過一次,有些印象罷了。”
“哦?那你可承認同莊妃勾結謀害皇后?”
“這件事情尚且不論真假,臣女從頭到尾只見過莊妃娘娘一次,全是因為娘娘當初并不喜歡臣女,娘娘又怎會和我一起設計謀害皇后娘娘?”
葉寒枝實話實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可那名宮女卻不這樣想,她聽到葉寒枝否認認識她,立刻磕頭哭道:“陛下,她在說謊,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雖然只見過一次,可那天在安晨宮明明就是她和莊妃娘娘在商量怎么謀害皇后娘娘,莊妃娘娘故意吃下毒藥,賊喊抓賊,叫她來是做偽證的!”
莊妃瞥了一眼那個宮女,不置一詞。
葉寒枝其實對整件事情早就有了猜測,無非就是當初柳姨娘和齊氏的事情重演一遍。
當初柳姨娘對齊氏動了殺心,齊氏自然對柳姨娘也動了殺心,于是齊氏讓綠蕪從旁攛掇,激柳姨娘趕快動手,而齊氏做的只是將計就計,把事情鬧大,以此來達到鏟除柳姨娘的目的。
之前莊妃和皇后,她們兩人一個是齊氏,一個是柳姨娘,只是皇后沒有葉寒枝幫她顛倒黑白,所以她輸了,被囚禁于未央宮中。
而現在,事情突然有了轉機,皇后成了受害者,莊妃是那個陷害她人的壞人,可是整件事情起因還是皇后,若她不動殺心,不出手,如何被莊妃利用?
自從胡婕妤死后留下了那封遺書,所有人都開始懷疑當初指向皇后的那些證據的真實性,對莊妃的態度也就越來越值得商榷了。
所以,一切的根源是從胡婕妤開始的,當初她指正皇后,后來又倒戈相向,其中必然有一番曲折。
葉寒枝道:“陛下,臣女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這位宮女,還請陛下恩準。”
皇上考慮了會兒,他先看了看喬公,又看了看莊妃。最后才看向葉寒枝,“準了。”
“謝陛下。”
得到恩準,葉寒枝轉身看向那名宮女,“你今天在這里作證,就說明了你已經參與了你所謂的莊妃娘娘謀害皇后娘娘的陰謀中去,那好,我們就當你剛才說的都成立,現在我問你,你是在何處聽到我與莊妃娘娘密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