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葛大夫對廢太子道:“二皇子,你可記得自己是誰?”
“我是蕭景陽,黎國二皇子,曾經的……太子。”
葛大夫點點頭,畢竟之前解除齊念的命令時耗費太多心神,他不敢確保廢太子會聽從他的命令,好在剛才的測試并沒又有什么問題,但他還是不放心,又測了幾個問題。
“那你可還記得自己為何被貶?”
“因為我把蕭景侑推到了井里。”
“你為什么推他?”
“有人告訴我,他深受父皇寵愛,父皇想要另立他為太子,我這個太子很快就做不成了。”
到這里,廢太子的回答都算正常。
葛大夫又問:“跟你說這些的人是誰?”
“盛正聲。”
果然還是他,看來盛正聲確實有問題。
“你和寧王是否曾經合謀在元宵節刺殺皇上?”
問到這里,廢太子有些激動:“不是,沒有,我沒有!”
他的回答跟剛才差太多了,不過跟一開始廢太子在宮里跟皇上說的差不多。
皇上眼神終于不一樣了,他盯著廢太子,想起他推容王落井被抓時他曾在自己面前說他是冤枉的,元宵節的案子不是他。
那時候皇上是有過懷疑,所以只是禁足太子,并未急著懲罰他,目的就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重新查一查元宵節的刺殺案,只是一直沒找到罷了。
葛大夫問:“不是什么?你沒有和寧王合謀?還是刺殺皇上的主謀不是你?”
廢太子道:“我沒有刺殺父皇,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寧王那個賤人生的賤種,本皇子還不屑與他為伍!”
寧王聽著那聲賤人,眉頭皺了一下,他看著莊妃,見莊妃面無表情,并不為二皇子的話生氣,也暫時按下了怒氣。
不過皇上聽著卻是十分氣惱,賤人?賤種?他這是打哪兒聽來的?
“……”
“你聽到了嗎?二皇子說不是他策劃的元宵節刺殺案啊。”
“不是他那還有誰?”
“誰知道啊!”
“不過寧王殿下也真是無辜,他這是得罪了誰要被這般陷害?”
“二皇子也太口無遮攔了,什么賤……賤人賤種,這話也說的出來。”
“看見陛下的臉色了嗎?估計也快繃不住了……”
“……”
人群里,各位大臣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他們大多已經相信了葛神醫的話。
不過葉庭身為丞相,又是葉寒枝的父親,他與寧王可是翁婿關系,但從始至終就沒看到他發表過什么意見,真是怪哉!
齊冉重才是真真要繃不住了,這位葛神醫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難道真是念而的師父?這一次他們是輸了,而且輸的徹徹底底,他該怎么辦?
顧爭和杜潤致向來不論人是非,功過自有證據,論罪還有皇上在呢!
安伯侯就比較高興了,今天他還以為葉寒枝這丫頭死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寧王殿下回來了,還帶了葛神醫一起。
現在安伯侯看蕭景瑜是越來越滿意,深覺得自己兒子的眼光不錯,這位寧王殿下確實有手段。
問到這里,事情同之前二皇子說的聽寧王的話才策劃了元宵節的刺殺案已經完全不同。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葛大夫想了想才問好了問題的順序:“在來京城之前,你見過誰?”
廢太子忽然沉默了,葛大夫又問了一遍,廢太子還是不說。
皇上問葛大夫道:“怎么回事?”
葛大夫回道:“多半是小老兒那孽徒做了什么手腳,讓二皇子說不出來他的名字。”
皇上眉頭緊皺。
“陛下別擔心,小老兒一定能問出來。”葛大夫比誰都想讓齊念得到報應,今天他非要讓二皇子說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