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轉身,對面站著的正是蕭景鉞,他隱在黑暗中,嘴角的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越發陰冷。
蕭昀皺了皺眉,負著手越過蕭景鉞走了過去。
這般無視,蕭景鉞卻不生氣,他笑了笑,又道:“你難道還想看著她再嫁給別人一次?!”
“咔——”
蕭昀腳下有樹枝被踩斷,可他沒有去看,也沒有再走一步。
他停了下來。
蕭景鉞似乎早有預料,他又笑了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對她堅貞不渝。”
他走到蕭昀面前,看著蕭昀毫無表情的臉,眼神越發陰狠。
“你那么喜歡她,可她呢?她當你是什么?在她心里,你永遠不可能會是她的選擇。”
“陪她最久的那個人是你,為她出生入死的人是你,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也是你,只有你才能給她最幸福的生活。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把她搶過來?為什么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
“一次兩次失去所愛,你甘心嗎?”
蕭昀一言不發,可眼尾微微的顫抖還是暴露了些他的心思,蕭景鉞呵呵笑了兩聲,繼續道:“蕭昀,看著所愛之人在別人懷里,那種蝕骨的滋味不好受,你還要忍受多久?”
“嚓——”
又是一聲樹枝的聲音。
蕭昀抬起腳,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蕭景鉞盯著蕭昀的背影,嘴角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管蕭昀如何選擇,結局都不會有什么改變!
……
第二日,葉寒枝因為腳傷無法參加狩獵,喬子情留了下來照顧她也沒有參加狩獵。
而此時的狩獵場中,諸位皇子和參加狩獵的世家子弟們各個整裝待發,世家女們因為昨日出了葉寒枝的事情心有余悸,今日都安靜的坐在外圍,等著男子們狩獵歸來清點獵物,決出最后的勝利者。
一聲令下,十多匹駿馬一齊出發,揚起一地塵灰。
蘇淮和葉云安仍舊負責圍場安全,自狩獵開始,他們就帶著人不停在周圍巡邏。
狩獵需要很長時間,讓皇上和諸位娘娘貴女靜靜等待是萬萬不能的,是以此刻早有歌舞助興,貴女們還玩起了投壺的游戲。
而同一時間,狩獵場上的競爭正是激烈的時候。
蕭景瑜同蕭景鉞走的是同一條路,故而他們看中的獵物常常是同一只,而每一次,都是蕭景瑜搶先蕭景鉞一步射中獵物。
這一次,他們看中的是一只狐貍,狐貍毛色雜亂,并不是什么珍貴的品種。
蕭景鉞率先搭箭拉弓,對蕭景瑜道:“六弟,看來這次是我先一步了。”
說罷,只聽“嘣”的一聲,蕭景鉞松開弦,箭離弦而去。
但他并沒有射中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