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鉞聽完,冷笑一聲,道:“有些事情,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應該聽一聽。”
蕭景瑜面露不屑,不言不語,蕭景鉞毫不在意,繼續道:“六弟難道真的就這么自信你和葉寒枝之間的那點兒感情?本王勸你一句,防著點兒蕭昀,你們的那點兒微薄情意在他和葉寒枝面前不堪一擊。”
蕭景瑜笑道:“本王與阿枝的感情,本王自是知曉,三哥還是多想想家里那位該怎么處理吧。”
自從葉疏影進了睿王府后,蕭景鉞便從未踏進過她的院子一步,時間短葉疏影還能忍受,時間長了,葉疏影便無法忍了,時常瘋瘋癲癲打罵侍女,逮著一個女的就說那人勾引睿王,要將她碎尸萬段什么的。
蕭景鉞將這件事捂得緊,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竟也漸漸傳揚了出去,丟盡了睿王府的臉面。
蕭景鉞臉色果然變了變,但隨后便恢復如常,冷聲道:“丟臉的事何其多,總比丟命好。六弟今日還是看緊些你的心上人,否則今日的血光之災她怕是躲不過了。”
說罷,蕭景鉞拂袖而去,蕭景瑜直覺不對勁,擋住蕭景鉞追問起來,但蕭景鉞三緘其口,但笑不語。
蕭景瑜心中慌亂,他不知道蕭景鉞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是事關葉寒枝,他也顧不得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今日是小侑的生辰,阿枝一定會去容王府,想到這里,蕭景瑜連忙出宮,召集了桑六桑九等四人,問過桑六葉寒枝已經出發去了容王府后,蕭景瑜和這四人連忙沿路往容王府趕去。
今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葉寒枝一下車就覺得有些熱。
挽竹手拿團扇,一邊替她搖扇子一邊跟著她進了容王府。
不過今日的容王府略有些奇怪。
往常容王府門口都有守門的門房,今日容王府大門卻是開著,一個門房都沒有。
挽竹猜想道:“肯定是容王殿下知道小姐要來,所以提前吩咐人開了門,讓小姐進去呢!”
這話倒也不無可能,可葉寒枝看著空蕩蕩的容王府大門,總是有些心慌。
跨進了容王府,葉寒枝越發覺得不對勁,府里竟一個人都沒有出來迎接的。
“難道容王殿下是要給小姐一個驚喜?讓所有人都躲起來了?”挽竹疑惑道。
“不。”玲瓏眉頭皺了皺,她看向葉寒枝,欲言又止。
葉寒枝疑惑的看著玲瓏,見她神色凝重,心下一沉。
熱騰騰的空氣中夾雜著絲絲腥臭,慢慢飄進眾人鼻中。
“這是什么味道?”挽竹覺得惡心,用手拍了拍胸口,玲瓏神色一變,渾身緊繃。
葉寒枝也聞到了這氣味,這股腥臭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讓她的心忍不住快速跳動起來。
“小侑!”
葉寒枝反應過來,連忙循著味道跑了過去,玲瓏連忙跟著她,神色凝重,挽竹看自家小姐和玲瓏都是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也心慌起來,她跟著兩人跑到了容王府花園,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啊!”
挽竹跌坐在地上,她從來沒看見過尸體,更沒看見過這么多尸體,容王府里的奴仆婢女,全都倒在地上,身下流出的血匯聚成河,有些已經干了,有些還在流淌。
柏雪也在其中。
柏雪是個漂亮聰慧的女孩子,可是此刻她卻趴在地上,雙目瞪大,神色驚恐,滿身染血,她的身上還壓著一個小太監,死狀亦是凄慘。
挽竹雙腿發軟,嘴里發不出一個字,可她看得見自家小姐顫抖的身子。
葉寒枝怎么也想不到,小侑的生辰日會變成這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的身子不停地抖動著,在那些尸體的中央,跪了一個少年,那少年身穿絳色華服,華服上繡著竹葉,那是她之前親手為小侑做的新衣,他一直沒穿,沒想到是為了今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