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Felix那里出來以后,季景時問云晏:“你要去哪兒?”
“學校吧,明天還有課呢。”云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季景時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司機說道:“去我那兒。”
云晏十分意外地看向季景時,問道:“你不送一下我嗎?”
季景時看著她好心情地解釋道:“你跟我去我那兒。”
云晏皺了下眉,然后不敢置信道:“這么晚了你還要我去給你做飯?”
這人怎么卸磨殺驢呢?自己剛剛幫了他大忙,一轉身就開始無情地壓榨自己了。
季景時有些無語地看了眼云晏,在她控訴的眼神中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不做飯,去我那兒睡覺。”
云晏一時間反應不及,成功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陣咳嗽眼睛都濕潤了。
“你說什么?”云晏非常匪夷所思地問道,睡覺?這是什么節奏?“我告訴你啊,我答應當你的未婚妻可是名義上的,可不包含任何實際性的行為啊,請你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季景時看著云晏氣勢洶洶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便附身靠近云晏,輕聲笑了起來,低聲問道:“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指的是什么?”
云晏本來就被季景時的一句睡覺給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現在季景時又這么靠近自己,他說話時嘴里呼出來的氣息全都噴灑到她的耳朵上了,熱乎乎的……
可謂曖、昧極了。
云晏使勁往邊上擠著,想要離季景時遠一點,她紅著臉指責道:“就是你腦子里想的亂七八糟的!”
季景時臉上的笑意加深,看著云晏羞惱的樣子像只貓一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圓圓地瞪著自己,便饒有興致地追問道:“我腦子里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
云晏又氣又急,想著自己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竟然被人調、戲到面紅耳赤,這實在是貽笑大方。
便深吸了一口氣,想著丟人不能丟面子,更不能丟“身子”,于是坐直了身體,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抵住季景時的胸膛,緩緩用力把他推回了原位。
“季先生,實際上我們還是上下級關系,我覺得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合適一點。”
季景時看著云晏情緒的轉變,從一開始的氣急敗壞到現在的冷靜理智,覺得這個小助理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說了,從今往后你享受一切作為我未婚妻的待遇和特權,所以不管是實際上還是名義上,你都是我的未婚妻,而助理這一職你可以當做是跟我朝夕相處的方式。”
…………
云晏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她看著季景時心里不敢置信地想,這個矜貴冷傲的男人怎么也像個無賴一樣開始耍賴了?
“誰要跟你朝夕相處了?”
云晏冷眼看著季景時,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沉著,“我只是幫你而已,所以正常狀態下我們還是各司其職的好,這是我們商量好的,難不成堂堂季先生要食言不成?”
季景時再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我只是覺得現在時間太晚,讓你去我那里睡一晚,你怎么扯出了這么多道理來?還是說,其實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你的腦子里?”
“我……”
云晏張嘴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她看著季景時臉上的笑容,明白過來他一直在逗自己,于是沒好氣地說道:“請季先生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