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時也不好直接推開她,于是收回去開車門的手,然后插進了褲兜里,看著崔宛茵挑了挑眉,示意她可以說了。
崔宛茵咬了咬牙,然后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說道:“目前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我都各退一步。”
季景時聽著她說話,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于是崔宛茵繼續說道:“或許我們兩個可以結婚,當然這只是形式上的,目的是為了堵住彼此家長的壓力,然后你可以繼續找云晏,只要我們在表面上相敬如賓,我是不會管你個云晏的。”
崔宛茵也是給逼的沒有辦法了,家里那邊三天兩頭地給她打電話詢問進度,搞得她最近是茶不思飯不想的,睡也睡不好,于是就想出了這么一個“爛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雖然爛,可是能解決自己迫在眉睫的壓力,也能讓季景時和云晏得到安穩平靜,所以她自認為季景時會接受這個提議。
季景時聽完她的話,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譏笑,“這就是你兩全其美的辦法?”
被他這么問,崔宛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于是點了點頭,“我認為是的,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季景時搖了搖頭,然后嗤之以鼻道:“那是你的需要,我為什么要考慮你?”
崔宛茵一愣,腦子里也亂了起來,她踟躇著說道:“可是季伯父他不是也一直在給你壓力嗎?我不認為這個辦法有什么不妥。”
“最大的不妥就是,委屈了云晏,”季景時淡然說道,“她是我親自認定的未婚妻,以后也會是我光明正大的妻子,你以為別人能阻擋的了我嗎?”
崔宛茵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她驚訝地看著季景時,不敢置信道:“你對云晏,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季景時反問道。
崔宛茵也自認為經過這段時間對季景時有所了解了,在她眼里他是一個冰冷涼薄的人,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對別人情深義重?
“你要是跟我結婚,我是不會干涉你和云晏的,你想怎么對她隨便你,我只要一個名分而已。”
崔宛茵試圖繼續勸季景時,她想不通季景時怎么會看不到這個辦法的好處,這是解決當前燃眉之急最不費吹灰之力的辦法。
“我妻子的名分只會屬于云晏,”季景時完全不為所動,冷冷說道,“我也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你還是趁早回港城吧。”
季景時說完也不管崔宛茵,直接用力拉開了車門,崔宛茵被那股力道推的往前踉蹌了好幾步,等她站穩再回頭看時,季景時已經上了車了。
于是她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開車離去。
崔宛茵皺緊了眉頭,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在這之前她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認為季景時會接受她的提議的,可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接受,甚至都不屑考慮一下。
那要怎么辦?
崔宛茵頭疼的不得了,尤其是看著季景時那副勢在必得的態度時就更加心慌了,要是他真的和云晏結婚了,那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回家,去面對父母和爺爺?
崔宛茵心煩意亂的,但是也知道指望季鴻澤夫婦是沒什么希望了,看來還是要想個其他辦法才行。